月皊回过神，慌忙抽出手退至江衍身旁：“王爷恕罪。”
掌心突然的空荡让江厌辞心一顿。
为何自己觉得眼前的人就是月皊？
桐乐不安地摸索着他的衣袍：“阿裴？阿裴？”
原本一场热闹的宫宴被打乱，皇上龙颜大怒，下令彻查十二监中所有入宫太监。
宫宴提前散场，所有人心有余悸地离了大殿。
江衍看了眼身旁的月皊，冷声道：“回府。”
说着，率先离去。
月皊望向仍旧望着自己的江厌辞，还有他身旁的桐乐，面无表情地转身跟了上去。
江厌辞张了张口，嘴里那声“月皊”终是被生生咽下。
陈王府。
江衍刚落座，月皊就跪了下来。
他脸色一沉：“看来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月皊低头：“月皊错了，甘愿受罚。”
虽然这么说，但江厌辞到底是她保护了多年的人，他遇到危险，自己冲上去已经成了她的本能反应。
她也明白，自己的行为会给江衍带来麻烦。
江衍看向她的手臂，刺眼的血正从她指尖滴落。
半晌，他拧眉道：“下不为例。”
闻言，月皊愣住了。
“下不为例”这四字从没在江厌辞嘴里听过。
若她犯了错，只会受到一次比一次狠的惩罚，江厌辞说这是要让她记住教训。
寻宁见月皊还傻跪着，立刻上前将她拉了起来：“发什么呆，还不快去处理伤口。”
月皊迟钝地哦了一声后行礼退下。
江衍看着她身影消失，目带不悦地拿起桌上的蜜枣：“蠢货。”
寻宁嘀咕：“蠢货您还留着她……”
“说什么？”江衍一记刀眼甩了过去。
寻宁忙道：“没，没什么。”
吃了三个蜜枣，江衍才起身朝后院走去：“告诉明景，送些药过去。”
第十五章伤痕
房内。
月皊褪下衣衫，雪白的肤上满是大大小小的伤痕。
她早已习惯受伤，也不在乎疼痛，只是有些不习惯主子的仁慈。
“叩叩叩——！”
敲门声想起，月皊忙将细布裹住伤口后穿上衣裳走过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