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崇煜说先放血。
郁小年立刻麻利地端来一个面盆,准备接血。
江崇煜见了,也不墨迹,刀刃对着兔子的脖子一划,汩汩鲜血瞬间就流了出来。
浓郁的血腥味很刺鼻。
他常年征战沙场,见惯血腥,闻惯血腥,也没一点不适,反而久离战场,有点儿怀念的感觉。
深呼吸一口气。
他偷瞄了几眼郁小年,怕她见血晕倒。
但她显然不是装的,眼神盯着兔子,手还按住了兔子的脑袋,防止它反抗,溅了血出去。
说实话,这场面放到京都,那得吓晕一帮贵女。
这个郁小年,果然是乡野村姑,想让人怜惜都怜惜不起来。
江崇煜胡思乱想间,放完兔血,开始剥兔子皮了。
这是个更血腥残酷的画面。
他以为郁小年会不忍多看,躲去一面。
但现实狠狠打了他的脸。
“哎呀,煜哥哥,你轻点!”
“这个地方下手再轻一些!”
她一旁急吼吼指挥着。
江崇煜不耐烦了:杀死它的时候,不见有半分同情心,这会儿扒皮了,再让轻点,是怕它诈尸喊疼吗?
假惺惺!
这么想,手上动作就粗鲁了。
郁小年看的心惊肉跳:“哎呀,算了,煜哥哥,刀给我,我来!”
江崇煜震惊:“什么?”
刀给她,她来?
敢情她还能亲自上手给兔子剥皮?
这都什么奇女子?
郁小年不知江崇煜心中所想,盯着刀,眼眸亮晶晶的兴奋:“这刀锋利,你下手这么重,会弄坏皮子的。这皮子多好啊。到冬天,我给你做副手套,暖和着呢。”
说着,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动手抢了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