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却没有接：“你先拿着。”
街上人多的很，不一会儿的功夫，月皊就提了两手的小食。
就在她思考着要不要劝劝江衍时，面前一个官家小姐模样的女子被匆匆而过的行人一撞，倒在了江衍怀里。
突然的陌生气息让江衍眉头一蹙。
小姐呆愣了好一会儿才被跑来的丫鬟扶开：“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小姐红了脸，羞涩地看着江衍，“多谢公子。”
江衍瞥了眼身后无动于衷的月皊，脸色阴沉：“你若说‘对不起’兴许更贴切。”
闻言，月皊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小姐的脸被他这话说的更是红色跟糖葫芦似的，匆匆道了歉走了。
江衍伸手抓住月皊的一缕小辫：“怎么不继续笑了？”
“王爷恕罪。”月皊换上一副正经的表情，心却在不经意间慢慢地放松下来。
江衍看着近在咫尺的眉眼，目光微微一变。
半晌，他松开手，唇角勾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下不为例。”
又是下不为例。
月皊看着他，有一次对眼前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感到不解。
他生气的原因和宽容的地方总是让自己摸不着头脑。
但有一点她却能确定，江衍比江厌辞更良善。
两人一路无言继续走，月皊忽然看见一旁巷口蜷缩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
她眉头一蹙，停下了脚步。
江衍没听见身后人跟着的动静，便转过身，却见月皊放下手里的东西，脱下披风朝巷口的老妇走过去。
她将厚厚地披风盖在老妇身上，轻轻拂去她脸上的雪。
江衍眸色微微一紧，心底某处似是被月皊无言的触动了。
老妇人缓缓睁开眼，见身上盖着披风，眼前又是个眉目精致的女子，颤颤巍巍地起身磕头：“谢谢，谢谢，好人有好报……”
好人？
月皊心颤了颤，自己头一回被用“好人”形容。
她掏出几两碎银塞到老妇手里：“老人家，去买点吃的吧。”
老妇又是哭又是磕头，好一会儿才裹着披风走了。
月皊站起身，刚转身便撞进了一双深邃的墨眸中。
第二十三章动荡
月皊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没经过江衍允许的情况下又“擅自行动”。
她低下头：“月皊知错。”
闻言，江衍一愣，继而笑问：“错在哪儿？”
“不该多管闲事。”月皊攥紧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