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
一道清丽之声打断了院中的剑拔弩张,众人纷纷看去,见阮蘅已推开阮岑坐了下来。
“我说我来赌一把。”
“阮蘅!”阮岑急得直呼其名,“别闹,你给我起开,这些首饰日后我重新给你再买就是了,别跟他赌!”
阮蘅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看着朱鸿宝,“可我现在就想要回来呢,朱公子,赌不赌?”
“赌啊,怎么不赌!”朱鸿宝看阮蘅看得眼睛都直了,看来这京城传闻当真不可信,这亲眼见了阮蘅才知道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啊,“阮二姑娘想赌什么?”
“赢了,你们所有银子都归我。”阮蘅将簪子指了指,“这些东西也物归原主。”
“好啊。”朱鸿宝早就被阮蘅的一颦一笑迷了眼,如今哪里还会不应,更何况阮
蘅根本不会赢,“那若是阮二姑娘输了,又当如何?”
“朱公子定。”
“阮蘅,别赌了!你没瞧出那姓朱的存的是什么心思吗?”阮岑又气又急,“姓朱的,你再用那猪眼盯着我姐姐瞧,信不信我将你眼睛挖了,我姐姐是府里的掌上明珠,你敢动她试试!”
朱鸿宝冷笑一声,“朱某想着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啊,倒是阮三公子,分明就是你嗜赌成性,这才让阮二姑娘到了这进退两难的地步不是吗?”
朱鸿宝转而看向阮蘅,声音温柔了许多,“朱某也不为难阮姑娘,若是阮姑娘输了,今夜就在后山陪我走走,如何?”
场内无人不倒吸一口凉气。
这让阮蘅陪他,还是夜里,众人怎不知朱鸿宝存了什么心思,朱鸿宝那人就不干净,家中侍妾就塞满了院子,这阮蘅要真是落到他手上,哪里还能清清白白回来,到时候还说不准落入虎口,还要被送去朱府,那这一辈子可真就毁了。
阮岑被气红了眼,“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还肖想我姐姐,死了这条心!”
阮岑拉着阮蘅就要走,急得带着压抑不住的哭腔,“不赌了,不赌!阿姐,我日后也不赌了,我们走,好不好!”
他只是想怡情小赌罢了,他没想把阮蘅也赌进去。
阮蘅松开他的手,不在意地笑了笑,“说不准赢了呢,否则回府父亲知晓你输了那么多,又让你跪祠堂了。”
“我跪,我宁可跪!”如今若是能让阮蘅不赌,他阮岑什么都愿意干!“阿姐,我发誓我日后再也不赌了。”
阮蘅没回应他,只是看了朱鸿宝一眼,“朱公子,赌吗?”
“赌。”朱鸿宝此时脑中已浮现出搂着阮蘅细软腰肢时的温热,怕阮蘅变卦,他将身上所有银子拿出,“这儿约摸都有一千两了,若是阮二姑娘赢了,都给你。”
“朱公子可要说话算话?”
“自然。”朱鸿宝搓了搓手,“那阮二姑娘也说到做到?”
“自然。”阮蘅瞥了阮岑一眼,眼中满是柔和,“先前不是看中一匹汗血宝马吗?待姐姐赢了朱公子的银两,就给你买来。”
阮岑抹了抹眼角,不让自己哭出来。
他如今什么都不要了,只想让阮蘅平安无事。他一把推开围站着的人群,就往外冲去。
“三公子,你去哪啊!”银春又气又急,都这个时候了,三公子还丢下姑娘一人在这狼窝里,姑娘的好心当真喂了狗吃。
这儿都是一个个大男人,银春又不好将自家姑娘丢在这儿去追阮岑,急得跺脚。
阮蘅回头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随他去吧。”
痛过,吃过教训,下回就不会再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