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裴樨与他下棋,根本不需要动脑,随随便便轻轻松松,走棋还未到中盘,已然将刘百金的棋子吃了个遍,棋艺悬殊不可同年而语,刘百金拍马都赶不上。
喻裴樨的嗓音很是温柔,彬彬有礼,甚至带着一股少年的绵软:“刘将军,咱们说定的,劳烦刘将军你自请阉割。”
“你……你……”刘百金浑身颤抖,眼珠子赤红,显然不接受输棋这个现实,他目光来回抖动,死死盯着棋盘,又是故技重施,一把掀起棋盘……
哗啦——噼噼啪啪!
是棋子散落一地的声音,刘百金仗着自己身材高大,抡起棋盘朝着喻裴樨脑袋砸下去。
“啊……”身边的狐朋狗友顿时惊呼一片。
却在这样的惊呼声中,喻裴樨眸光一凛,猛地抬手,折扇扇柄在棋盘上一点,少年的力气虽不大,却懂得借力打力,刘百金一声大吼,棋盘脱手,脚下踩了棋子,一屁股跌倒在地。
刘百金想要爬起,“啪!”喻裴樨突然抬脚踩来,刘百金机智的想要躲避,哪知喻裴樨这一晃是假,刘百金双腿一岔,反而露出了自己的“命门”。
“啊啊啊啊啊!!!”刘百金凄厉惨叫,喻裴樨正巧踩在他的命根子上。
喻裴樨温声一笑:“啊呀,本衙内是不是不小心猜到了甚么脏东西?”
他说着,不但不退开,反而足下用力狠狠的碾压。
“啊啊啊啊——嗷嗷嗷!”又是阵阵凄厉的喊声,一旁的狐朋狗友一个个面色惨白,愣是不敢上前帮忙。
喻裴樨听够了惨叫,施施然退开一步,微微弯腰,用手背拍着刘百金的面颊:“叫的真好听,本衙内……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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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主!!郎主!”
“郎主!太尉,不好了!”
仆者慌慌张张跌跌撞撞的冲入太尉府,女官丹蔻正在为裴雪荼研墨,呵斥道:“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仆者双膝一曲跪倒在地,颤声禀报:“太尉,大事不好了,少郎主、少郎主他……”
啪!裴雪荼将毛笔放下,冷声道:“樨儿又受伤了?”
“不不!”仆者连声道:“少郎主他……他打人了!”
裴雪荼面容稍敛,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漠与疏离,慢慢拿起毛笔,气定神闲的继续练字。
仆者苦着脸道:“少郎主打了、打了神策军指挥使刘百金将军!”
裴雪荼幽幽的道:“打死了?”
“那倒没有,”仆者被太尉问的一个怔愣,回话道:“刘将军性命无虞,可、可是伤了根本,从此再不能人……”人道!
不等仆者把一句话说完,裴雪荼终于把这一笔字写完,令女官豆蔻捧着字帖欣赏,淡淡的道:“既没打死,便由着少郎主欢心。”
仆者:“……小人敬诺,太尉英、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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