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雄抬头,冲着墨醉白吼:“你是男子,你率先给我表个态!”
墨醉白抿了下唇,郑重道:“外公,我明白了。”
舜音满脸羞红,拽了拽长孙雄的袖子,“外公,夜色深了,您赶紧回去睡觉吧。”
长孙雄的手指在虚空中朝着墨醉白狠狠指了几下,“你们自己好好想想!”
他没好气的走了,徒留一室尴尬的安静。
长孙雄的一席话就像一颗投进湖中的小石子,在舜音和墨醉白平静的心湖里泛起涟漪。
舜音把自己像茧一样卷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烧得红红的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卷翘着,眼尾绯红,眸子里蕴着惹人怜爱的水雾。
安静片刻,墨醉白抬手解开衣带,脱掉外衫,搭到屏风上,灭了几盏蜡烛,只留下一盏,继而朝着床榻一步步走了过来。
舜音不自觉往后退了一下,目光紧紧盯着他,紧张问:“你你你做什么?”
墨醉白躺进被子里,“九千岁给你暖床。”
舜音下意识咽了下口水,“不、不必了吧?”
墨醉白掀开她身上的被子钻进去,将她拽进怀里,把被子盖到身上,“这是外公吩咐的,为夫只能照办,娘子若是有意见,可以自己去找外公说。”
舜音一阵无言,“……你这叫不叫做拿着鸡毛当令箭?”
墨醉白低头看她,满脸无辜,“娘子是说外公说的话是鸡毛么,我不介意帮你转达给外公知道。”
“……”舜音像被抓住了尾巴一样,往他胸口缩了缩,乖乖认错,“我说错了,你千万别告诉外公。”
墨醉白怀中抱了柔软满怀,馨香扑鼻,顿时什么都不想反驳,只知道点头说好。
夜风吹过,烛火晃了晃。
墨醉白的怀抱很温暖,还是越贴越暖和的那一种,比衾被暖和多了,舜音待了一会就不想离开了,两个人一起取暖,总比她一个人冷得瑟瑟发抖好。
她放松身体,心安理得的靠到墨醉白怀里,嘴角弯了起来,“不愧是暖床的,确实挺暖和。”
墨醉白:“……”这话听起来哪里不对?
舜音一边往他怀里缩,一边像八爪鱼一样抱住他,“喂,你们做暖床的,收不收赏银啊?我手中银两不多,给你十两银子一夜如何?”
墨醉白听出她声音里的调笑意味,伸手捏住她的耳朵,“娘子,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嗯?”
舜音捂住耳朵,软乎乎的求饶,“我生病了,你不要欺负我。”
墨醉白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松开手,把她又抱紧了一些。
“九千岁暖床不收赏银,只需要娘子香吻一枚。”
墨醉白的声音磁性沙哑,靠近她的耳边,热气吹拂过来,她呼吸不由窒了一下。
舜音脸颊红了起来,语气骄纵,“我没有听清,你不要乱说,我给你机会,你重新再说一遍。”
她才没听见他说什么,嗯,没听见!
“我们是夫妻,亲密一点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墨醉白靠近舜音的颈边,看着她雪白的脖颈,“我觉得外公说的对,我应该像一位夫君一样待你,以前也许是我做错了。”
他刚才仔细思考长孙雄的话,觉得确实有几分道理,成婚以来他一直被禁锢在墨醉白的身份里,对舜音不敢有任何逾矩之处,可他和舜音是夫妻,他们本来就该是亲密无间的。
舜音窘迫得说不出话来,她从选择墨醉白起,就只想跟墨醉白像上辈子一样做朋友,从来没想过要做真正意义上的夫妻,如今听了外公的话,她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墨醉白声音里带着眸中蛊惑的力量,“音音,我们试试像夫妻一般相处,好吗?”
“普通夫妻……”舜音声音艰涩,“该怎么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