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完了我竟然徒手碰到他的屁股,手要烂掉了。
随即而来的——竹板到底跑哪里去了?哦被直哉蹬到被子里了,好家伙差点没发现。
最后——这小子终于消停了。真安静,早知道就早点上硬菜了。一会得记着洗手……
“说到梦想,现在社会上好像很多人都觉得提到烂、没必要再讲了,但我觉得温故而知新也挺好的。毕竟人活着就要有个目标嘛。”
“不说我的梦想,直哉弟弟应该一直都有想做的事情吧?”
我从被子里找出失踪小半刻的竹板,满意地挥了挥。臭小子以为悄咪咪的藏起来我不会发现,怎么可能,我很爱惜对臀宝具好么!这玩意有特攻,专攻薄脸皮。
“那种很早就扎根在心底、一直以来想追上、想完成的东西,一想起来就澎湃得不得了、浑身都烧得慌的目标……”
我停了一停,“哦,你现在就挺烧得慌的。”这里指他的屁股。凉风吹得有点久,留在上面的掌印越发明显,小少爷也开始越来越害臊了。“要我把你的胖次穿上吗?”
“……我要杀了你……”
“哦,那我们继续。”
我抬起竹板,不轻不重地拍了拍热身,再是一击。除了条件反射地抽了抽,光腚少年选择继续脸朝下躺尸,如果不是看到他反绑住的手在悄悄地握紧成拳,我几乎看不出来他对眼下事实的任何回应。
说起来,这大概就是贵族人家的天赋技能吧?
只要闭上眼没看到,发生在眼前的就“没有发生过”;只要堵住耳朵听不到,进行过的交流就“不曾存在过”。
每一个完全体禅院都是优秀鸵鸟精,脑袋埋进沙子就一问三不回的类型。虽然很有潜力,但直哉到底没修炼到家。从他渗着汗的后颈、勒痕渐重的手臂、握紧的拳头就能看出,他无法假装屁股上的凉风不存在,疼痛和羞耻一直都有。
“说什么梦想、目标……你要动手就快点,不要再啰里啰嗦了。”
“你不就是想看到我这么失态的样子么?恭喜你,姐姐,你成功做到了。”
放弃挣扎后的禅院直哉显得格外平静。但太平静了也不好,起码不符合我的心理预期。所以我不客气地一板子敲上去,突如其来的一击让直哉全身一震,侧颜耳朵连带屁股,瞬间染上红晕。“你……”
“你什么你,少来这套。”我用竹板戳他屁股,就当戳穿他虚假獠牙下的不安和被动。
“你当你是英雄就义呢。认真听着,废话少说。”
……
深更半夜,(未成年)孤男寡女。一个光着腚躺在床铺上神色莫测,一个坐在旁边环抱手臂十分严肃。
“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
“帮你确定一个目标,一个【梦想】。”
——唉,我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
我在心里哀嚎凭什么给扭曲少爷做免费的心理辅导,一边毫不迟疑地说。“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我已经很厌烦了。三番五次就要和你打起来,真的很伤脑筋。是时候找个好用的解决方法了。”
“你是想找解决方法……还是在找方法解决我?”
“当然是前者啦,傻瓜!”我直接一板子抽在他屁股上,成功地让探头出洞的小蛇又缩回去。“我话还没说完,不许阴阳怪气啊!”
“我不知道你的梦想是什么,长大之后除了围着家族转以外还有什么……说实话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因为目前你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挑衅惹事、惹人厌恶。”
“难道堂堂嫡子少爷,以后就天天想着霸凌?惹得别人背地里唾弃骂你傻逼?”
又一板子上去,这回打在另一瓣屁股上。禅院直哉嘶的一声吃痛,在那里低咒一句。“告诉我,这就是你真正想要的吗?”
“这种事怎么可能……!”
黑发少年的嘶吼像极了某种受伤的野兽。我停了下来。看着他耸起的双肩半晌才道。“信不信由你,但我确实从记事起就知道这辈子的梦想了。”
“我不是为了低人一等才出生在这个世界的。”
家乡的群山、森林,邻居的同伴,随意行走的乡间田野,还有无限广大、一切都在未知中的世界。穿越重生的我看过不一样的风景,自然想着这一生不受约束,尽情去享受。
“我要活得比任何人都开心,比任何人都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