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幺舅说女人都是嘴上喊不要,但身体比谁都诚实,你看你身上那凉席都湿成什么样了。”
这回苏湘玉没留情面,直接一膝盖就撞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冯明艳还是一如继往的热络,替大家煮好了粥,又亲自炸的酥脆的油条和焦圈儿,替叶老摆在桌子上。
但是,等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她居然溜进叶向东的卧室,就准备去偷叶向东那把琴。
琴当然早就被叶向东给藏起来了,冯明艳遍寻不见,不过手歹手里还有三千块的存折,捏在手里,趁着大家不注意就出门了。
小南和小西还在餐桌旁坐着,叶老擦了嘴巴,看见司机在外头,起身看了看俩闺女,还没说话呢,穆铁人乖嘴快,立刻就是一句:“完蛋喽,你们的妈妈把你们上学的钱,全拿去买凶杀人喽。”
小西站了起来,看样子是想追出去,但小南一把就把这小姑娘给拽住了。
冯明艳跟徐建东在一起的事情,虽然一直竭力的瞒着俩个小女孩,但两个小女孩又怎么可能不清楚她和徐建东之间的关系?
虽然说徐建东对她们俩确实很好,但是孩子跟父亲之间的关系,是任何人都无法离间的。叶老在小南和小西的眼里就是父亲,如果真要在徐建东和叶老之间选一个,她们肯定选叶老。
小西可能还傻,但小南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
妈妈把事情能处理成什么样子,她不知道,但她绝不会用任何方式违背爸爸,毕竟爸爸才是家里的主心骨。犯错的既然是妈妈,那么,只要爸爸还愿意把事情告诉她们,就证明他还在等妈妈迷途知返,那她们,也就只能是静静的坐着,然后看着。
人啦,越错越急,越急还就越错。
冯明艳又跑到g委会,亲自去找了一趟丁保国,谈的,当然还是需要多少钱才可以让徐建东闭嘴的事情。
而在g委会的丁保国,早晨上班给自己泡了杯茶,还没来得及喝呢,突然桌子上的电话就响了。
一听,市委秘书处的电话,丁保国连忙接起来了。
“我是叶清河,你是小丁吗?”电话里,是叶老的声音。
丁保国立刻站了起来,立正的姿势:“市长您好,有什么事情请您立刻吩咐。”
“冯明艳应该要来找你了,咱们俩之间明人不说暗话,到时候问她要五千块,剩下的事情我来办。”叶老在电话里说。
丁保国一听叶老这语气,就知道老爷子这是跟冯明艳干上了。
“您放心,我是您提拨起来的,这事儿我保证替您办好。”丁保国连忙说。
“徐建东的案子,走正常程序办,我三令五申过,你们不能体罚任何人,不能刑迅逼供,不能栽赃陷害,公平,公正的处理,明白吗?”叶老又说。
丁保国当然连连点头:“是是是,好好好。不过,那钱呢,到时候咋办?”
“捐福利园。”叶老干脆的说。
于是,等冯明艳一来,丁保国也不再格外的推脱,专门把冯明艳带到外头,语重心肠的,就跟她说,想要让徐建东闭嘴,至少得五千块钱。
冯明艳当真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啊。
不见兔子不撒鹰,她再三的,反复的确定:“你确定到时候他永远开不了口吧?”
“冯姨您放心,东城区的g委会小分队就是我的地盘儿,我说了算,我保证在移交公安机关之前就能让他永远闭嘴,行不行?”丁保国其实头皮都在发麻,但是,毕竟当初他自己是叶老提拨的,而现在,叶老在上头盯着,要他办这么一件事情,他要不替叶老办好,就怕叶老将来要查他。
而像丁保国这种人,黑白两道都沾,一查不就是一个准儿?
冯明艳手头只有三千块,这在全北京市,都算得上一笔大额的存款了,但是还不够,这该怎么办?
家里头的钱都是由她来管的,她也明确的知道,家里头再揩不出什么油来了,咬咬牙,冯明艳只得去找梅干菜。
毕竟她在边城还有一个二哥,而梅干菜自己呢,这些年从冯明艳的手里也挖了不少钱,现在她有难,老太太得把这钱给她应急啊。
梅干菜一听徐建东进了g委会之后不但怂了,居然还咬出冯明艳来,这时候一边骂冯明艳当初糊涂,一边又哭哭啼啼的替她准备钱,俩人跑了好几趟银行,总算凑足了两千块钱。
“这钱可不能直接交给丁保国,你得让他先把事儿办好,得亲眼看着徐建东不会张嘴巴了才给他钱。”这边冯明艳要走,梅干菜跟在身后,还在不停的叮嘱着。
冯明艳不耐烦的说:“我知道啦!”
“这钱你以后可要记着还我呢。”梅干菜说。
“老叶又还没退,到时候我多替几个人办点事,安排个工作,这钱就出来了!”冯明艳说。
她手里攥着整整五千块,在这个年代,这可是一笔巨款了呀,带着这笔巨款,急匆匆的,她就往g委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