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松然急了:“你在吃药,不可以喝酒。”
“唉,杜岭的话不能全听。如果这药要吃一辈子,难道还一辈子不让喝酒了?”
郦松然犹豫了下说:“阿瑾,你什么时候有空去趟栖凤庄吧,这几天我们暂时不去小叶村。小杜大夫在栖凤庄,想从那些遗骸里找出死因。赵伯伯,好像也很想你去。”
“好,是要去。”南宫瑾低头研究那幅图。
“什么时候?”
“明天。”随口答道,又抬头看着郦松然,“义父的腿怎么样?杜岭不会把这事忘了吧。”
郦松然愣了愣,“谁?”
南宫瑾笑着说:“我认了赵伯伯当义父。”
“啊?!”郦松然又一幅不知该说什么的表情,“你、你和家里说过没?”
“你说不也一样。”
郦松然想了想,问:“你把那块大姨给的玉佩,给了赵蓉蓉?”
“是啊,你看到了?”
郦松然长叹一声:“我还以为看错了。你这次太大方了。”
“怎么啦?”
“凭那个,可以在晋商任何一家银号提现银,上限两万两。”
南宫瑾呆呆看着他,嘴张的能塞进只鸡蛋,愣愣的说:“开玩笑的吧?”
“不开玩笑,紧急时期,还能调动二十三个堂,谁让你是二少爷。”
南宫瑾愣了半晌,心痛起来:“这事,怎么之前没人和我这个二少爷说?”
郦松然看看他,轻声说:“你在家一直不开心,很多事大家都不知道要怎么提。”
过了半晌,南宫瑾苦笑下,“算了。”又对郦松然说:“你不急着走吧?再等等,我们那位大小姐也快回来了,万一……呵,还要你帮忙。”
“小叶村的事,就算找到这些,证明确实是有屠村发生,但不能证明是杨文田、洪继朋做的。而且,你说的洪老堂主的死因,只有猜测。怎么办?”郦松然提出了想了好多天的疑问。
“我记得贾氏是大叶村人,你觉得大叶村,会不会有人证?还有洪老堂主,他家的老家仆,可能知道些什么。”又想了想摇摇头,“现在不能去问。一问,他们就知道我们在查了。”又笑起来,“不过,倒是可以去大叶村看看风土人情,混个脸熟,毕竟小叶村的事不是随便一个陌生人都能问得到的。”
二人各自想了会,南宫瑾又问:“你们去看过叶辉家吗?”
“上小叶,其实就叶辉一户人家。成叔说,叶辉家是最早被灭门的。我们大致看了看,他家毁的最少。成叔说,叶家灭门后,并没被烧。所有人都葬在后山族墓。我们去看了,没人祭拜过。”郦松然又说:“我也想过人证,成叔说,当时参与的人能说的,全死在洪老堂主葬礼上了。”
南宫瑾看着图上叶辉家的位置,“还有一个人证。”
“谁?”
“秦永森。”南宫瑾点点叶辉家:“秦满仓说,当时灭了叶辉全族的人中,有他们铁刀堂。”接着又笑起来:“秦堂主真是一点都不喜欢去妓馆,好像对我已经有些不满了。哈哈哈……,这几天去会会他,看看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
郦松然想了会,不解:“叶辉家的事,铁刀堂可以作证,物证有那些死人,小杜大夫可以验出死因。但小叶村……,铁刀堂没参与,怎么作证?”
“你记不记得,说是大叶村曾有人想进京告御状?”南宫瑾想到来发财的说法。
“成叔说的?是不是也被他们派人杀了?后来就没人说这事了。”
南宫瑾若有所思的说:“老百姓告御状,不管成与不成,都要掉层皮。他们铁了心要去告御状,难道手上只有状纸?”
“你是说,有物证?”郦松然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如果都被杀了,是不是连物证也被毁了?”
“不知道。但如果有,也要问大叶村的人。”南宫瑾笑起来,“我是觉得,你真可以去大叶村做点好事、结点善缘,不开玩笑。”
二人又聊了一会,姚芳渟终于回来了,一声不响的走到南宫瑾身边,拿出本村志。
南宫瑾惊讶的看着她问:“你怎么把原本都拿出来了?”
“不拿出来你怎么看?”姚芳渟假笑着看他一眼。
“你看了,告诉我不就行了?”
“你是要我拿着火折子,看这本书上这么小的字?”姚芳渟反问。
南宫瑾讪讪笑了笑,“不是,我的意思是,这样还要你送回去,那多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