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不知道姚芳渟是什么时候走的。不过,早晨起来的时候,身上已盖了床薄被。
一番长时间的洗梳,总算去了身上的酒气。正吃着早饭,姚芳渟到了。一晚上功夫,所有的下人,连客栈掌柜,见到她都恭敬的喊着姚姑娘,暗地里已完全当她是二少夫人了。
见她进来,小丫头默默替她盛了碗粥,之后恭敬的退出关上门。
姚芳渟看看南宫瑾,笑了笑:“你都交待过了?”
南宫瑾喝着粥,随意的说:“那些人精的很,哪用我交待。边上连你的房间都准备好了,要不去看看?”
“这个,我要住这里吗?”姚芳渟皱眉。
南宫瑾一直看着眼前的几个小菜,“我觉得,你说的那事,最好还是有铺垫,不然谁都不会信。”这话说的多少有些心虚。
“我知道。那,你的事想怎么做?”
南宫瑾像是松了口气,笑着抬头看她,“第一件,这两天要麻烦你辛苦趟了。第二件么,我在等消息。就是要麻烦你,一直和我在一起。”
姚芳渟也喝了口粥,“你说的理由,是不是也要铺垫下?”
“我会安排的。今天么,我们先到处逛逛,不急。”南宫瑾眼底透出笑意。
南宫瑾说不急,还真的不急了,带着姚芳渟逛起了荆州城。期间,洪继朋来请,被南宫瑾回绝。他不死心,跟着南宫瑾与姚芳渟瞎逛。
二人亲亲我我的腻着,姚芳渟还有些娇羞和尴尬,而南宫瑾是完全的旁若无人。半个时辰后,南宫瑾终于火了,不仅赶走洪继朋,还让他传话放假三天。结果,晚上哄好了姚芳渟,又叫了三堂一大帮人,包了荆州最大的妓楼,继续喝花酒。
如此二天,除了房里堆了一堆首饰、衣料外,几乎整个荆州城都知道南宫二少有个未婚妻,特意赶来荆州就是为了管住这个花心二少。
不过,第三天晚上,这花酒倒是没继续喝,说是姚大小姐发彪,晚上要再敢出门,她就回南海。
刚过二更,郦松然就到了福顺三楼,怔了下。他小心翼翼进来,就怕惊动下人,谁知整个三楼根本没一个伺候的人,唯独中间的正房透出灯光。
房里,南宫瑾靠在榻上,闭目养神。
“怎么整个三楼都没人?”郦松然进房。
南宫瑾知道是他,并没睁眼,“难道我是神仙?”
郦松然关上门,笑着说:“之前,你还说要排场。我记得三楼是配了下人的。”
南宫瑾坐起身,见他手上拿着画卷,笑问:“有发现?”
郦松然把手里的长卷递上,问:“姚姑娘不在?”
“唉……。”南宫瑾无奈的笑起来,“我不知道她这么没方向感,还不让人说。让她帮忙去荆州府衙找点东西,去了二趟了,都找不到。我说一起去吧,她不肯,给她指方向吧,她又懊恼。我快没脾气了,要是这次还空手回来,我准备……向她赔罪。”
“你们很熟?”郦松然小心的问。
“没啊。”南宫瑾打开那幅长卷,“咦,你画的?”
“大家一起画的。小叶村都成废墟了,我想画个图清楚些。”郦松然又问:“这几天,听到些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南宫瑾看着图问:“这些个红点是什么意思?”
“最初的起火点。”又不好意思的说:“我们三个找了好长时间,能大致确定的就这些,感觉,应该还不止。基本都在柴房、卧房。”
“光你图上标的,差不多就有十个,那就不可能是天火了。”南宫瑾又指了指图,“这些画的是人吧?找到尸体的地方?才这些天,你们都找到了?”
“外围找到的都在室内,越到村中心,室外找到的就多了。有大致方向就容易找,不是全部。”想了想又说:“有野兽,已经毁掉了不少。而且,我们不知道总数,现在按小杜大夫的说法,找到的还不到一百。”
“应该不会是烧死的吧?”
“从目前情况来看,小杜大夫说,能确定的都不是。阿瑾,你和姚姑娘的事……?”
南宫瑾抬头看看他奇道:“我和她什么事?”
“我听人说的,说你和她已经定终身了?”郦松然好不容易问出这个问题,感觉比南宫瑾还尴尬。
南宫瑾笑起来,“就是让她帮个忙。”
“这种忙她都帮?我的意思是,以后、以后,万一……,那怎么解释?”郦松然的态度比南宫瑾还急。
“这还要什么解释?”南宫瑾无所谓。
郦松然像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没喝酒吧?”
“哇,你话题跳的真够快的。”闻了闻身上,说:“我都洗过了,还有味?今天也没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