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大义灭亲
过得不错？
月色倾泻，照彻他。
“这两个月，公主到底在做什么？”
“我杀了负刍。”
榕树叶子的阴影在他身上晃，“这不难猜。”
“你的意思是想如陈平一般，将刘邦带到咸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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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许栀看不清他眼中变化不清的暗色，他总能一针见血，她只能说，“我当年与你之言，不是玩笑。”
“昭氏以檄文威胁于我，我不会因此松动。”
凌厉、不择手段的漩涡始终萦绕在李贤的灵魂之中。
——牵连叛乱，并夷三族。
但若让秦臣来逼死他，李贤会想到当年的自己。
许栀一怔。
她背后的榕树被风吹得哗啦啦作响，楚地寂静的平原上，灌木丛也都低矮，大概是水系纵横，一会儿仔细听，就能听到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潺潺水声。
几乎在张家出事的同一日，嬴政于覆秋宫密见垂问李贤。
他擒住她的视线，“自然是因为臣不愿看到公主远嫁。”
于情一字，李贤承认自己无数次想弄死张良。
李贤续言：“公主还不明白？公主之事为一。张平之罪在二。”
然而，许栀让他感到失望。
她脑海中浮现出城父制弩的烧铁铺，很多个碎片化的疑惑聚拢，又迅猛而来。
自上次胡亥降生，她眼见了张良的死亡。
“他会疯的。”
“亭长之务已然堪用。”
“为何？”
四下月光如银，清冷之色倍增。
深渊从她脚下蔓延，无法呼吸。
“公主以为这样的一句话就能让臣徇私舞弊？”
“臣知道，故而臣借了吕泽的手，顺道让他在秦国为官，乃效仿公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