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外村人溺死在河里的新闻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
雪卿两侧腮帮子都鼓鼓的,坐在一根触手上像是荡秋千一般慢悠悠地晃着,沈渊胸膛醋意翻滚,他踩住一根想要过来摸小兔子尾巴的触手,强硬地把它收了回去,其他蠢蠢欲动的触手见状转了个弯,假装无事发生地把注意力从兔尾巴球上挪走。
直到黄昏雪卿玩的有些累了,沈渊终于深吸了一口气,把这群触手都收了回来,自己躺在小兔子的床上,怀里紧紧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兔子。
深夜,去河边野钓的大爷钓出了一具男尸,身上还遍布着深深浅浅被泡得发白的牙印,像是被狗咬的。
精吧!”
八十五只兔尾巴球
雪卿打了个哈欠,用头在哥哥胸口蹭了蹭,很快进入了梦乡。
他被狗咬的缘由似乎也很清晰,村里人帮忙把他的尸体运上山,他的家人带来接走后,这件事情也渐渐隐没于其他的琐事之中。
唯二带来的后果一件是村里人会在看到小孩子调皮追得小动物落荒而逃时拿这件事“八爪鱼精”q弹帅气的触手动了动,雪卿从领口滑下去,用爪子去拍一勾一勾不停挑逗小兔子的触手,而“八爪鱼精”本精就像是千千万万个担心孩子疯玩饿到的父母一样,端着盘子见缝插针地喂小兔子吃蔬菜,顺便把这些不听话的触手踩在脚下。去吓唬他,另一件就是他们去河边取水钓鱼时,不约而同选择了发现尸体的上游。
雪卿对着水面照镜子和扔小石头打水漂的地方变得格外安静起来,这并不算是坏事,偶尔他也可以不那么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地东张西望一圈儿,而是竖起耳朵只听听动静,就把帽子摘下来露出耳朵梳理了。
当然,也并不全是好事。
小垂耳兔正梳理得认真,一条触手突然从水中钻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在其他蠢蠢欲动的触手前面缠上了小兔子的腰,用尖尖把小兔子的耳朵碰得一晃一晃,雪卿揪住作乱的触手垫在屁股下面,安静了还没有一会儿,另一个触手又鬼鬼祟祟地伸了过来。
“哥哥!”雪卿回头看向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男人,腮帮子鼓鼓的,眼睛也圆溜溜地瞪视着人,沈渊被这副表情可爱的心尖一颤,那些和他一体的、从阴影下钻出的触手缠着小兔子的力度又大了点。
罪魁祸首走上前揉了揉炸毛小兔子的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抱歉,卿卿,虽然这些触手都是我的,但是它们的动作我有时候也没办法完全操控,就类似于卿卿的尾巴有时候也会不受控制一样。”
雪卿想起昨天哥哥撸自己,摸到尾根时一股奇怪的感觉闪过,等回过神来时自己的尾巴不知怎么就下意识翘了起来,憋着气试了好一会儿才叫尾巴变成正常的样子……
少年脸颊飞快攀上一抹红晕,眼睛和唇也润润的,像是甜得要流出汁水的小兔子蜜桃,沈渊喉结滑动,触手变得更加不安分起来。
“总之就是哥哥的错!”雪卿恼羞成怒,脸蛋红彤彤地把触手扯开,露出胳膊上微微发红的娇嫩皮肤。
小垂耳兔抖了抖尾巴,像是举着什么战利品一样将胳膊举到哥哥眼前展示,长青不屑地瞥了一眼那个缩小的黑色长条,总觉得这家伙虽然没长眼睛,却还是透露着一股想要拱她家好白菜的奸诈目光,而且这长条看她的目光也颇为防备,感觉自己的柳条都要被烧着了。
剧本中山那边村子遭遇屠村的时间很快到来,雪卿跟着师傅去给一个伯伯看完病时间还早,哥哥去别人家帮忙还没回家,他索性一蹦一跳地带着非要跟来的触手宠物,现在已经证实不是河边捡的而是哥哥自己的掉落物,上山去找柳树精玩。
红痕刚一减退,沈渊火速拎着触手扔走,用自己温暖的大手覆盖上了雪卿的手,好哄的小兔子傲娇地“哼”了一声,回握住了哥哥的大手,向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