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痕迹看起来严重,但其实雪卿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如果不是瞧见根本意识不到这里被勒出了印子,只是小兔子皮肤太过白皙娇嫩罢了。
“哥哥,我们今天还吃昨天那样炒的小青菜吧!”雪卿拉着沈渊的手晃了一会儿,抽出手抱住沈渊的脖子。
不过想到哥哥刚刚拿自己昨天的囧事来说,雪卿还是气呼呼地学着隔壁奶奶打绳结的样子把刚刚最闹腾的触手系在一起打了个蝴蝶结,阴影处另一根围观的触手幽幽爬过来,用冰凉的身子轻轻贴在小兔子泛红的地方。
“对不起,卿卿,是我的错。”沈渊看到雪卿胳膊上的红痕,内疚地捧住小兔子的胳膊对着泛红的地方轻轻吹气,那些触手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一样,安分地缩在一起,像是耷拉着脑袋的大狗。
“好。”沈渊轻车熟路地默契伸手,单手抱起了他的小兔子。
不满地说:“哥哥你看,你把我手都勒红啦!”
-雪卿对他们之间的剑拔弩张浑然不觉,他拿下挂在他肩膀上的触手,又拉过长青的柳条让他们握了握手,看着小兔子浅浅的酒窝,柳条和触手只好都表现出很友好的样子,转头在小兔子身上拼命地搓,把小垂耳兔的后背都搓炸毛了。
变回小兔子发呆的雪卿嚼完花朵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大只小兔子,而且是不含柳絮添加的版本,长青和触手心虚地一个看天一个看地,雪卿眨了下眼,对自己现在的体型非常满意。
“哇,这次我看起来是不是很威风,比别的小兔都大都强壮呢?”小垂耳兔高高抬着头,做了个自以为很凶的表情,圆眼睛里充满兴奋。
长青看着眼前的雪白毛绒吐司违心地大声夸赞道:“哇,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只的小兔子,看起来就特别厉害!”
触手也跟着猛点头,雪卿被一唱一和吹捧得快要变成云朵飘起来,兴奋地又吃掉了两朵小黄花。
柳树下的小黄花终于在时常光临的小兔子的帮助下,从一小片变成了屈指可数,眼看雪卿又要向小六张开罪恶的三瓣嘴,长青瞳孔震颤,卷起小垂耳兔调转了方向,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向雪卿推荐了附近的一片甜果子。
等小兔子和他的苦力触手带着满满一外套的果子回到家时,太阳已经快要落下山,家中传来饭菜的香气,雪卿把战利品摆在桌子上,小尾巴得意地晃动,他抽了抽鼻子,隐约闻到家里哥哥身上除了饭菜的味道,还有一股血腥气。
有点呛鼻子。
“哥哥,你受伤了么?”雪卿一下从椅子上跳下来,担心地看着沈渊,伸手就要扒开沈渊的衣服来看。
沈渊把这条暴露他内心的触手狠狠踩在脚下,温柔地看着小兔子:“卿卿,可以摸摸你的尾巴么?”
狡猾的沈渊如此想着,触手倒是很诚实地出卖了他。
每次听到雪卿软软地叫他哥哥,他都迫不及待地想让“哥哥”这两个字再添上一些别的意味……不过还是再等等吧。
很快就可以了,等自己为他解决完所有的阻碍和困难,让他摆脱炮灰的命运,那个时候,在把这一切当作礼物,一同告诉他吧。
沈渊微笑着注视他,从口袋里掏出两颗糖果:“没有受伤,今天去帮村头那家杀猪了,这才沾上了味道,给你带了糖回来。”
“这样啊,我都忘记啦!”小兔子又变得开心起来,张大嘴接过了哥哥扒好的那块糖,沈渊把触手扔进盆里,轻轻用手指点了下小兔子鼓出糖果形状的脸。
雪卿眼睛一下子瞪得圆溜溜的,他踩了弹簧似的跳开一个身位的距离,捂住自己的尾巴,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而他这个深渊的牵引绳,也迫不及待地想光明正大递到这只小兔子手里。
如果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地亲上去就好了,沈渊看着小兔子润润的唇心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