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道：&ldo;其实我不太清楚当年的那些事，但是，默文托我把这个转交给你。&rdo;
她把一个密码盒交给湛峥。
湛峥没有接。
&ldo;说清楚。&rdo;他道。
纳塔莉摇了摇头：&ldo;我真的不清楚。&rdo;
&ldo;但是我可以告诉你。&rdo;她轻声道，&ldo;默文和我们是不同的。他从来没有把乐宁当作是一个机器人。而且，他对乐宁是有感情的。&rdo;
&ldo;什么感情?&rdo;湛峥冷笑了一声，&ldo;给他洗脑让他送死的感情?&rdo;
&ldo;他没有死，不是吗。&rdo;纳塔莉道。
湛峥面无表情地把嚼碎的糖咽了下去，没有说话。
如果换了一个人说这句话，那么湛峥一定会觉得他在嘲讽，但是站在他面前的是纳塔莉。
纳塔莉不会嘲讽，她时常被怀疑是ai，因为她看上去根本没有感情。
她来找湛峥，只是为了霍默文的嘱托。
而这句话，也只是纯粹的陈述。
她在暗示。
&ldo;乐宁睁开眼睛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就像是一张白纸。&rdo;她接着道，&ldo;他本来可以一直是一张白纸，但是那几年，有人让他他接受了大量的教育和基本的善恶观和是非观，这些东西后来被抹去，但是他潜在的性格已经形成。湛上将，你懂我的意思么?&rdo;
湛峥握紧了栏杆。
片刻后，他道：&ldo;我听说，霍默文因为叛国罪已经入狱了。&rdo;
纳塔莉看着他，眼神很平静。
&ldo;我会让他完好无损地出来。&rdo;她道。
湛峥耸了耸肩：&ldo;随便你。&rdo;
他转身离开，顺手将密码盒放进了口袋。
回去的路上湛峥一直没什么表情，他的手指在密码盒的盒面上轻轻地敲击，一下一下，声音并不算清脆，却很有规律。
他在想纳塔莉的话。
纳塔莉显然对霍默文一往情深，湛峥懒得去思考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这个密码盒是承了霍默文的委托毋庸置疑。
纳塔莉显然也并不觉得霍默文叛国。
但是她同时又在不停地暗示一件事，那就是霍乐宁对霍默文来说是特殊的。
……
湛峥磨了磨牙。
他倒不至于以为霍默文是喜欢霍乐宁，只是他一想到，当初霍乐宁被他们操控和利用，还对他们一腔真心，现在到头来，纳塔莉还一副霍默文已经网开一面的样子就来气。
亚塔和联盟的账暂时结清，他还有私账要算，只是，这要看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及霍乐宁的意见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