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都星之后，湛峥就开始了忙碌的日子。
亚塔的态度很糟糕，或者说，这回的失败让他们的心态彻底崩盘。最开始派出的谈判大使态度十分强硬，当天湛峥也出席了谈判，他倒也没发火，直接起身离席。
当天晚上，诺特边境的守军就有了&ldo;动静&rdo;。说是要进行军事演习。
名为演习，巡逻舰都快飞过亚塔边境线，第二天，亚塔就换了人。
亚塔的铁腕公主，纳塔莉。
这一回，谈判要比先前顺利得多。
纳塔莉的态度虽说仍旧不卑不亢，但已然软化。
双方敲定了大部分和谈的细节，当然，这一回是联盟政府获得了最大的利益，亚塔元气大伤，至少未来的十年内都没有能力再像今天这样肆无忌惮。
不仅如此，亚塔实施了多年的暗钉计划在这场战争中尽数暴露，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和谈结束，湛峥倚在外面的阳台上，旁边多了一个人。
他抬起了眼，声音挺含糊：&ldo;纳塔莉小姐。&rdo;
纳塔莉看清了他嘴里叼着的东西。
不是烟，只是一根棒棒糖。
她哑然。
片刻后，她才道：&ldo;乐宁遇到你，是他的幸运。&rdo;
她看出了湛峥是为的谁戒烟。
湛峥把棒棒糖嚼碎了，过了一会儿才道：&ldo;纳塔莉小姐，你因果关系反了。&rdo;
不等纳塔莉开口，他就继续道，&ldo;还有，不要说的好像你和我爱人关系很亲密一样，你们没有关系，你，还有霍默文，都跟他没有关系。&rdo;
所以，少到霍乐宁面前碍眼。
还有他。
纳塔莉未置可否。
她的面容上都是疲惫，神情却依然很镇定。客观上，湛峥挺欣赏她这种处变不惊的性格，但是主观上，他对她还有她的老情人都提不起任何好感。
&ldo;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rdo;他道，&ldo;我还有事。&rdo;
比如回家和霍乐宁一起吃晚饭。
纳塔莉眸光一闪。
片刻后，她道：&ldo;你说得对，我确实没什么资格跟他谈什么交情。&rdo;
&ldo;他在我心中自始至终就是一个实验品，哪怕是最完美的实验品，也是实验品。&rdo;她坦然地开了口，&ldo;那几年里，他其实很喜欢我，因为实验所很无聊，而我会给他带好吃的和好玩的，但我这么做只是因为霍默文。&rdo;
&ldo;他是个很乖的孩子。&rdo;纳塔莉道，&ldo;是我辜负了他的真心。整个实验所的人，都辜负了他，这是毋庸置疑的。&rdo;
湛峥敛了笑意，冷冷地看着她。
&ldo;……但是。&rdo;
纳塔莉的脸上出现了有些奇怪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