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是联盟的指挥官和秦佩宜的儿子，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放任自己去涉险，如果霍乐宁真的失手杀了他，他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但是他是湛峥。
所以他要对所有人负责。
所以，他必须活着。
他的家人、朋友需要他，联盟需要他。
为此，他必须……
冷眼看着，让霍乐宁在痛苦和挣扎中一步步作出自己的选择。
只有霍乐宁自己证明，他不会做出任何伤害联盟的事情，联盟才会对他彻底放心。
但是他后悔了。
或许再来一次，他还是只能作出这样的选择。
只是此时此刻，他后悔了。
他的选择。
让他差一点失去霍乐宁。
他后悔了。
第59章
湛峥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全部说出来，但是霍乐宁听懂了。
他用力而笨拙地抱了抱湛峥。
&ldo;没关系。&rdo;他道，&ldo;没关系的。&rdo;
他一点都没有责怪湛峥没有事先告诉他的想法。
湛峥完全可以直接把他送到刑讯室，毕竟他真的是一个间谍。
但是他没有。
湛峥不确定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背后整个的阴谋，他只是在当时的情况下做出了最优解。
还为此赌上了自己的安危。
&ldo;我不怪你。&rdo;他重复了一遍，学着湛峥平时的动作去捏他的脸，想让他笑一笑。
手指碰到对方嘴角的刹那，湛峥先笑了。
他牵住霍乐宁的手指，亲了一下，然后反过来捏了捏他的脸蛋。
霍乐宁非常大方地让他捏了。
只是，捏到一半，他突然想起来了什么：&ldo;唔……霍……&rdo;
&ldo;霍默文?&rdo;湛峥问。
他看了一眼个人终端，顿了顿：&ldo;跑了。&rdo;
霍乐宁怔住了。
就在这时，他才发现悬浮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启动。
&ldo;他应该根本就没来。&rdo;湛峥道，&ldo;只找了线人在这边盯着，所以发现不对劲就直接走了，我来之前联盟警局已经下了通缉令，目前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rdo;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是霍乐宁能感觉到，提到霍默文的时候，他的身上有一种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