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峥抿紧了唇。
过了一会儿，他道：&ldo;是。&rdo;
赫尔曼顿了顿。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ldo;我知道你很喜欢他，我也很喜欢。&rdo;他道，&ldo;但是你应该知道，被替换记忆的人是意识不到哪里不对劲的，他们只会跟着自己大脑的指令去完成任务。&rdo;
&ldo;小峥。&rdo;他道，&ldo;我知道，你一直是一个特别理性的孩子。&rdo;
湛峥闭了闭眼。
&ldo;您想我怎么样呢?&rdo;他问。
&ldo;交给保密局。&rdo;赫尔曼道，&ldo;我答应你，除了监禁，他们不会做任何多余的事。&rdo;
&ldo;湛峥。&rdo;赫尔曼看着他的侧脸，&ldo;你是联盟的指挥官。&rdo;
&ldo;我也是他的alpha。&rdo;湛峥轻声道。
霍乐宁最信任的人，就是他。
赫尔曼别过了脸。
就在这时，他听到湛峥开了口。
&ldo;不送保密局。&rdo;他低声道。
&ldo;送保密局……就打草惊蛇了。就像您说的，霍默文绝对会把最重要的一颗棋子放在我身边，如果他进保密局，亚塔立刻就会有动作，而我们还没准备好。&rdo;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ldo;我会向保密局打一份申请，将我的个人终端和坐标位置和保密局系统链接，让保密局对我保持实时监控。&rdo;
&ldo;至于霍乐宁……&rdo;他轻声道，&ldo;由我监管。&rdo;
&ldo;如果因为他，导致联盟造成了重大损失，所有责任我来承担。&rdo;
赫尔曼怔住了。
过了一会儿，他道：&ldo;……你确定么?&rdo;
&ldo;由你监管。&rdo;他看着湛峥，&ldo;万一他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比如对你……&rdo;
&ldo;他不会。&rdo;
赫尔曼看着他：&ldo;湛峥。&rdo;
&ldo;他不会。&rdo;湛峥抬起眼，&ldo;老师，他不会伤害我，也不会伤害任何人，我知道他的性格。&rdo;
他动了动唇，&ldo;……麻烦你了，老师。&rdo;
这句话出口，赫尔曼所有的话都再说不出口。
他看着湛峥长大，这个孩子从他记事起就有着格外早熟的特质，十六岁，别人还在招猫逗狗的年纪，他已经在战场上面对生死。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以近乎恳求的语气对别人说话。
为了他心爱的oga。
过了片刻，赫尔曼才道：&ldo;……我可以同意你的申请。&rdo;
湛峥喉头一滚。
&ldo;但我需要你作出另一份承诺。&rdo;赫尔曼看着他，&ldo;活着。&rdo;
&ldo;我会的。&rdo;湛峥轻声道。
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根本不会向赫尔曼给出这样的方案，他只会带着霍乐宁离开这个地方，把他关在自己的家里，用各种方法把他的记忆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