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峥回过了神。
&ldo;你还没说。&rdo;霍乐宁道，&ldo;你为什么会被我放倒，还有……&rdo;
他吸了吸鼻子，&ldo;为什么，要对不起。&rdo;
他觉得湛峥没什么对不起他的。
相反，他对不起湛峥的地方，可以从他们见面开始说起。
湛峥的手停住了。
但是霍乐宁这会儿哭过了，脑子异常敏锐。
仿佛真的是一个高智商机器人。
&ldo;你知道了爷爷……&rdo;他道，&ldo;还知道我去找过爷爷，也知道阿尔洛有问题，那你应该知道我也可能是亚塔人。&rdo;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眼睛睁得溜圆。
看着湛峥一眨不眨。
湛峥被他看得受不了，别开了眼。
过了一会儿，他道：&ldo;……我知道。&rdo;
&ldo;你应该把我交给刑讯室。&rdo;霍乐宁想起了一个久远的词汇。
湛峥：&ldo;……&rdo;
&ldo;记得这么牢。&rdo;他失笑。
&ldo;因为当时很害怕。&rdo;霍乐宁小声道。
仔细一想，他本来确实应该进去。
这叫什么呢?
……但是现在好像也为时不晚。
霍乐宁突然有点害怕，但是，湛峥已经开了口。
&ldo;不仅是我。&rdo;他道，&ldo;赫尔曼先生也知道了。&rdo;
&ldo;你知道他吗?&rdo;他顿了顿，&ldo;就是之前聚会，笑得很慈祥的那个爷爷。&rdo;
湛峥那天办的宴会，赫尔曼也来了。
霍乐宁想了起来：&ldo;啊。&rdo;
&ldo;他提醒了我。&rdo;他道，&ldo;还好，只是提醒。&rdo;
-
那天，他和赫尔曼谈话的末尾，赫尔曼叫住了他。
&ldo;湛峥。&rdo;他道，&ldo;你打算怎么办。&rdo;
湛峥停住了脚步。
过了片刻，他道：&ldo;他们会打。&rdo;
&ldo;不是这个。&rdo;赫尔曼看着他的背影，他顿了顿，&ldo;你知道我的意思。&rdo;
湛峥不说话。
他很少有这样的时刻。
知道一切，但是把所有的话都用沉默代替，像是不愿意面对。
他不愿意面对，有人会让他面对。
&ldo;亚塔在联盟警局都埋了暗钉，他们不会不知道，你才是最重要的那个人。&rdo;赫尔曼道，&ldo;乐宁现在，还在你家住着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