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峥不负责联盟内部的日常事宜，如果不是赫尔曼让他和严沛去查，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联盟内部已经出了这样的事情。
等到所有钉子深入地下，亚塔再大举进攻，胜算比现在大多了。
他试探赫尔曼，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如果是这个答案。
说得通。
赫尔曼眼里终于出现了一丝动容。
师生之间无需多言，空气中微妙的气息很快因为话题的结束而消逝。
湛峥将研究小组的进展跟赫尔曼具体报告了一遍，两人就幕后主使一事进行了讨论，最后确实达成了一致，也就是亚塔人的可能性最大。
当然，这个时候，已经有了一些新的进展。
自从湛峥猜到可能有其他钉子之后，他第一时间想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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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的阿尔洛。&rdo;湛峥道，&ldo;是不是要去固定的修理站修理?&rdo;
霍乐宁愣住了。
&ldo;你应该知道何庆。&rdo;湛峥揽着他，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像是十分贪恋他身体的温度，&ldo;他前段时间因为越狱被击毙了，这是灭口。&rdo;
何庆是否被洗脑不得而知，但他确实跟击毙他的人配合得很好。
湛峥找到了当时击毙他的男警，和严沛一起演了一出戏，然后成功地发现了破绽。
&ldo;他们俩都是受过记忆覆盖的受害者。&rdo;湛峥道，&ldo;同样经受过记忆替换的，还有阿尔洛固定修理点的那位老先生。&rdo;
他顿了顿，&ldo;他们是一家人。&rdo;
也正是因此，他正式确认了，霍乐宁是身处在这个计划&ldo;之中&rdo;的。
霍乐宁瞪圆了眼睛。
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ldo;可是，可是……&rdo;
&ldo;爷爷跟我说。&rdo;他的神色出现了迷茫，&ldo;他的家里人都在别的星球生活。&rdo;
只是话音落下，他就刹了车。
过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地道：&ldo;记忆……覆盖?&rdo;
湛峥看着他，眼睛里像是有一片大海。
霍乐宁的脑子很乱：&ldo;你的意思是，爷爷的家人根本还在首都星，但是有人改掉了他们一家人的记忆，是这个意思吗?&rdo;
他突然僵住了。
他看着湛峥，眼睫颤着：&ldo;那我，湛峥，那，那我……&rdo;
&ldo;我们猜测。&rdo;湛峥看着他，低低地道，&ldo;亚塔人也改掉了你的记忆，让你认为自己是一个机器人。这样，你才会被他们洗脑，听他们的话。&rdo;
霍乐宁张了张口。
他的眼里已经有了眼泪，像是一只惊慌失措的稚鸟。
他抓着湛峥的袖子，湛峥第一次见到他那么明显的慌乱而茫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