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宁宁。&rdo;他轻轻地道，&ldo;我很后悔。&rdo;
霍乐宁怔住了。
湛峥放开他的围巾，重新把他揽入了怀里。
这一回，霍乐宁听到他轻轻吐出的一口气，像是劫后余生。
就像霍乐宁预计的那样，湛峥发觉他不对劲的时间其实很早。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不仅是因为他自己的表现，还因为另一方面的原因。
跟温在走廊上交谈的时候，湛峥就基本猜到了廖杨背后究竟是什么人。
出于安全，也出于私心，他没有对着温点破。
但是他能猜到，有人也能。
和温交谈的几天后，他独自一人去了赫尔曼的办公室。
赫尔曼也在关注事件的进展，直接道：&ldo;你也觉得是亚塔人，是不是?&rdo;
湛峥没有直接回答。
他看着赫尔曼，突然道：
&ldo;老师。&rdo;
赫尔曼顿了顿。
为了避嫌，湛峥一般不叫他这个称呼。
&ldo;当初您把案子交给我。&rdo;湛峥道，&ldo;我没有追问为什么，现在您可以说了么?&rdo;
办公室里空落落的寂静。
赫尔曼看着他，突然笑了：&ldo;湛峥，你怀疑我。&rdo;
湛峥面色平静：&ldo;不敢。&rdo;
&ldo;你在想。&rdo;赫尔曼慢慢地道，&ldo;我一早就交给你这些案子，必然是知道这其中有问题的。知道这些案子可能和亚塔人牵连，我却一点线索都不告诉你，只让你和严沛去查，是在拖延时间，是么?&rdo;
湛峥看着他：&ldo;老师能给我一个有说服力的解释么?&rdo;
&ldo;解释就是。&rdo;赫尔曼看着他的眼睛，&ldo;我也没想到，这些案子和亚塔有关系。这些案件材料是有人通过匿名举报的方式交给我的，并且说这事关联盟的安危，让我务必调查清楚。&rdo;
他顿了顿，&ldo;并且，这位先生或女士指明了要你主导调查，所以，我才让你趁着休假去查这件事。&rdo;
&ldo;湛峥。&rdo;他道，&ldo;你相信么?&rdo;
湛峥很干脆地开了口：&ldo;相信。&rdo;
赫尔曼愣住了。
湛峥的目光落在赫尔曼身后的书架上。
上面摆着好几本古地球时代的华国军事古籍，看上去被保存得很好。
他确实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过赫尔曼。
理由也是赫尔曼说的那样。
但是很快，他就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赫尔曼真的和亚塔勾结，那么他根本不用让他去查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