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出去走走,”云泽道,“好久没有见当归了,我回家看看。还有外祖母一家,我知道她的病有没有痊愈。”
“给我戴上。”
云泽的身高差钟行许多,他仰起头慢慢给钟行戴上发冠,因为手臂抬起,宽大的袖落了下来,一截手腕细白,被牛奶浸泡过似的。
“戴好了。”云泽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下,他觉得自己戴得还不错,“很正。”
“她的病早痊愈了。”
云泽思考了一下:“郡王,我两人之事,要不要告诉王家?”
虽然王家与云泽往来不多,毕竟是云泽外祖家。都和冬岭距离那远,王夫人去世之后,王家仍旧不忘记联络云泽。
之所以没有关照到,一来蔡夫人在中间阻挠,二来云泽当时年少,安乐侯府不和辅国公府维持姻亲,辅国公单方插手不进去。
王老夫人本来可以不来都,辅国公一人过来便足够了,老人家为了看望云泽不辞千里来,云泽如果无于衷,恐怕会寒了老人家的心。
这具身体的生母王夫人必也是眷恋着亲人。
“暂时不用告诉,”钟行道,“王家比的要忙,他刚来都,许多断掉的亲戚上门攀关系,人情往来很多,恐怕会传得沸沸扬扬。”
钟行既不人认为和云泽成亲的是真正的瑞郡王钟劭,不在外人暴露云泽是自己的软肋。
“好,这件事情我先不提。”云泽道,“那我今天下午出门一趟。”
钟行整理好衣物:“昨日见写了几张纸,上全是我的名字,小公很喜欢我的名字?”
“临帖乏了随便写的,一时不出写什东西好,好写郡王的名字,”云泽道,“是不是有些冒犯?”
“以后不许再写这名字,”钟行道,“去书房,让我看看练字的成果。”
云泽模仿着钟行的笔迹写了《论语》中的片段。
云泽学习东西很快,字里行间有几分钟行的锐气。
钟行坐下来,他将云泽拉在自己,一手握住了云泽的腕部:“这样运笔。”
他握着云泽的手腕写了首寒山的诗。
“不须攻人恶,何用伐己善。”
云泽手指略有些柔软,手背被钟行手上的薄茧摩擦得发红。
“行之则可行,卷之则可卷。”
写“行”字的时候,云泽被他大力握得手疼,忍不住抗议了一下:“郡王,能不能轻一点?”
钟行若用力气可以直接捏断人的脖颈,有时候很难控制好力道,他下手轻了一些,握着云泽的手写完了后几句。
云泽看着白纸上的字:“常说字如其人,郡王的字和本人却不像。”
钟行的字霸气外露,看起来很嚣张。写着规劝后辈谦逊大度处世的诗,字里行间却没有一丝谦逊。
许敬进来道:“殿下,岳王他今天早早就过来了。”
钟行不冷不淡的道:“让他再等一刻钟。”
许敬出去之后,钟行揉了揉云泽的手指:“方才我力气大了。”
钟行并没有将孟彪看在眼里,昨天他已经好了解决孟彪及西南部落的方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