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哥哥吸兔子怎么还不好意思啊,要趁自己睡着了偷偷吸,之前哥哥也总是这样呢,明明自己醒着的时候也没有拒绝他有时候吸得有点过分来着,雪卿迷迷糊糊地想,不过作为一个贴心的可爱小兔子,我还是不要揭穿他好啦!
那确实是很舒适的,再加上肚子吃得很饱,叫小兔子有些昏昏欲睡。
他闭了下眼,慢慢俯下身,在雪卿软乎乎的小爪子上亲了一下,见小垂耳兔确实是睡熟了,这个吻渐渐上移,很珍重地落在小兔子的耳朵和额头上。
最后,沈行的鼻尖轻轻贴着小兔子的鼻尖,他似乎是有些犹豫、踟蹰,两分钟后,雪卿半梦半醒间还是感觉他的唇轻贴在自己的嘴上,又像是触电一般,飞快地移开了。
不过这个哥哥并不是记忆中趁他睡着把脸埋进小垂耳兔毛毛里亲亲蹭蹭的哥哥,而是装睡小兔饼在心底给自己比了个“耶”,他感受到沈行温暖的手落在他身上,把这张趴着的小兔饼变成了一张躺着的小兔饼,躺着的小兔饼假装一无所知地闭着眼睛,泛着淡粉色的鼻头轻轻抽动了下。
随后,暖呼呼的热水袋贴了上来,雪卿只感受到了热水袋的温暖和沈行的注视,没有感受到热水袋的重量。
可能是因为快要入睡之前感觉到沈行哥哥偷偷吸自己的缘故,雪卿在梦里也见到了吸自己的哥哥。存在于记忆之外的,他总梦到的另一个形态的哥哥。
而且梦里的哥哥兔子瘾还要更重一些,他还是以人形躺在摇椅上晒太阳呢,哥哥就过来亲他摘下帽子拿出来晒的兔子耳朵,自己怕他被发现了太害羞没有出声,哥哥却又吸得不太满足似的,半跪在地上亲他的手。
他的手又不是毛绒绒的。
沈渊看起来非常专心,非常沉迷于此,雪卿都能感觉到哥哥的牙齿轻咬着自己的手指……不,比起咬,其实更像是蹭一些,同时,一个微凉的东西爬上了他的另一个手腕。
雪卿暗暗抖了下尾巴,有点想突然把手指变成毛爪子,来吓哥哥一跳了。
遗憾的是,他还没来得及实施,就有人急切地敲响了家里的门,小垂耳兔不好再装睡,咕噜从躺椅上爬起来,把耳朵掖进帽子里面,而沈渊站在他身后,丝毫看不出刚刚趁他“睡着”偷偷亲他耳朵和手的样子。
伪装的竟然比小兔子还快,要不是他嗅觉灵敏,就要以为刚刚是自己认错人了呢!
雪卿站起身,刚推开门,就看到村长站在门口,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没事就好,你哥哥也没事吧,刚刚山那边的村子有两个人逃难过来,他们村被妖怪袭击了,他们两个去隔壁村吃酒,才侥幸逃过一劫。”村长安抚地拍了拍雪卿的肩膀,“最近小心一点,最好不要去山上了,不过也不用太害怕,我们村子是有树神保佑的,坏妖怪进不来。”
“我去看下一家了,饭后村里开个会商量一下,你和你哥哥来一个……算了,你们兄弟俩形影不离的,都一起来吧。”
“好哦。”雪卿下意识隔着衣服摸了摸尾巴,“村长,还有几家没有去呀,我帮您一起吧。”
虽然说山的那边有很多很多个村子,但他还是不免担心起来。
雪卿离开了他辛辛苦苦搭建好的房子,尽管里面的每一个装饰都是他咬着耳朵冥思苦想,再一点一点刻出来的,院子里的菜园也是他自己栽种打理,存着的稻谷和食物更没有偷村民一分一毫。
起初,对于自己这个“异类”,他们是恐惧且敬畏的,但渐渐发现自己不能喷火也不能吐水,甚至身体还要比普通人弱一些时,恐惧就渐渐消失了。
最开始,村民们只是不让他吃自家附近的草和果子,但山是很大的,有很多草可以吃,雪卿也并不在意走远一点去吃饭。
尽管在村民们没搬迁过来之前,他就已经住在这里了。
雪卿回过头,沈渊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冲他咬了咬,仿佛根本没听到什么灭村惨案一样,仍是和往日一样平和。
“谢谢村长,我们吃了饭准时到。”沈渊走过来,把糖果塞进雪卿嘴里,小兔子只好含着糖冲村长挥挥手道别,有些担忧地关上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