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四周瞧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元玉谈身体僵硬,头垂得很低,恨不能立即钻进地缝。
萧竟手指轻轻地挠他的手心,想要安抚他,同时眼神示意陈百悦,差不多得了。
陈百悦觉得还不够,现下动静不够激烈,铃铛阁弟子还未出现,他得再加把劲,让这出戏更劲爆一点。
“这个狐媚子哪里比我强,公子你何必骗我说她是你表妹,还背着我,日日在书房行苟且之事,被我发现后,还……”陈百悦推开衣袖,露出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伤疤,“还打我,威胁我……”
“这里,还有那里,全都是!”他拉下领口,又掀开裙摆,声泪俱下地控诉。
见如此惨状,众人再也忍不住,纷纷开口指责。
“打自己媳妇算什么男人!没本事!”
“就是,什么人啊,我打光棍三十年还娶不上媳妇,你看看人家,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左拥右抱快活得要死,老天啊你开开眼吧。”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长啥子样,那公子虽品性不佳,但长得确实没话说,我要是女人,我也上赶着。”
元玉谈实在受不了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瞪了眼萧竟,抬脚就要快走。
刚走两步,不远处突然跃来两个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神情愤慨,拔剑往他身前一横,怒道:“公子,跟我们走一趟吧。”说罢不由分说把元玉谈捆了起来。
三人被蒙脸带上马车,一路直到铃铛阁。领路女子引着萧竟和陈百悦去前厅,而元玉谈被独自安排到了后房一处荒废柴房。
元玉谈面不改色,自进门后就悄悄观察地形。
他不想打草惊蛇,一边盘算,一边盘腿卧在柴火堆上,运息调气。自从生子后,他内力滞涩,很久没有打通。
不过半炷香时间,屋外传来轻微声响,元玉谈睁眼,见是萧竟偷偷溜了进来。
他穿着女装,裙摆尾部勾住了窗脚,动弹不得。
萧竟停住动作,看向里面的元玉谈。
元玉谈坐着没动,道:“你是故意的。”
萧竟低低笑了一声,压着声音回:“门外有人看守,我不敢闹出动静,真不是故意的。”
闻言,元玉谈不得不黑着脸起身替他解开,问:“查探到元懂去向了吗?”
萧竟不答反问:“元公子,你看我们像什么?”
元玉谈不耐:“你有话直说。”
“柴房私自见面。”萧竟调侃,“像偷情。”
元玉谈脸色更黑,坐回原处,冷道:“别说没用的,打听到消息没有。”
萧竟迈腿走来挨着他坐下,轻笑一声:“打听到了,你那个小师弟现在并无性命之忧。”
元玉谈松了口气。又转头问:“他现在在哪?”
“这个嘛……”萧竟故作玄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元玉谈:“什么意思?”
萧竟:“我身上有铃铛阁内部地图,你按照我说的行事。”
元玉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