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竟轻笑道:“困就睡,不用硬撑。你需要多休息。”
“我不想睡。”元玉谈还想再问些什么,困意又席卷上来,身体软绵绵倒了下去。
就这么黑白颠倒昏昏沉沉了十多日,元玉谈每日不是吃就是睡。萧竟则早出晚归,神神秘秘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元玉谈清醒的时候本就少,根本见不上他几回。
他数次要求萧竟解开他脚踝上的百缠丝,萧竟每次都满口答应,毫不犹豫替他解开。可等他再醒来,那根银丝又绑回到了他脚上。
元玉谈觉得古怪,特意在某日早晨不小心砸翻了药。
果然直到晚间,他也不困。
萧竟回来时,见到的就是元玉谈的一张冷脸。
“你在搞什么?”元玉谈蹙眉问,“你整日给我喝的什么东西?”
萧竟坐在床边挨着他,拉过他的手,轻轻捏了捏,轻笑道:“你都知道了。”
元玉谈躲避他的触碰,冷哼一声:“这种拙劣的伎俩也想骗过我。”
“对,你说得都对,怎么能骗过元神护。”萧竟再次捉住他的手,低低地笑,“那药安神静心,对你的身体没有伤害。”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元玉谈脸色不是很好看,低头瞥见百缠丝,更加生气,“还不解开!”
萧竟立马伸手替他解开。
元玉谈终于能下床。
“走吧,我带你出去。”萧竟拉着他,“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两人骑着马,一路慢行至山下小镇。
街上人来人往,元玉谈低着头,不敢让人看见,身心皆是十分紧张,向萧竟小声抱怨:“我就不应该出来,跟过街老鼠一般,还不如在屋里呆着。”
萧竟笑笑没回话,自顾自拉着他径直走到一处客栈。
元玉谈手掩面,两人寻了三楼一处僻静雅间。
见他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萧竟忍不住笑出声,“你别遮遮掩掩了,这里没人。”
元玉谈本来就不爽,被他一说更不爽,抬眼瞪他:“你笑什么!”
萧竟轻弹他的额头,哄道:“我没笑。”
“我看见你咧嘴了。”
“我牙疼,真没笑。”
楼下搭着一个高台,台上坐着一位说书先生,台下众人仰脖听得津津有味。
“想必大家都听说了。”说书先生徐徐开口,“江湖百事瞬息万变,叫人叹息啊。那凌霄山的长老齐子书以德高望重自居,谁知竟是个贪恋权势之人,为了争夺掌门之位,将门中大弟子元玉谈逐出师门,还诬陷他勾结上了魔头,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