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时至今日，另一个世界的生物依旧不时有动作，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攻击来得格外猛烈，我们已经牺牲了很多同袍。”
“舒小姐昨天遇到的那位同袍，恐怕也是意外流落到这里，原本他们的战场应该在‘我们’所感知不到的地方。”
“我们这样的人，无法加入到战场去吗？”舒幼虞有些失望。
“因为他们曾经也是人类，所以你们称他们为同袍？”
一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说，“他们也曾经是我们的朋友、家人，哪怕现在的他们已经不完全属于人类，但也仍旧有着同样的理想。”
这句话太正了，以至于舒幼虞没有在第一时间领悟它的含义。
“小祖宗是一个例外，”那个胖胖男子原本和气的脸色也变得肃然了，“她的母亲是一位伟大的人类先祖，即使怀着身孕，也毅然成为看守者。原以为她腹中的胎儿会同她的肉身一起死去，没想到这个胎儿天生灵魂力强大，在她变成看守者之后竟然还跟着她。”
“小祖宗，是以看守者的身份，降生在这个世界上的。”
“所以，她自称云生？”
“嗯。”
“在她出生之前，看守者一旦死去，就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但小祖宗的魂力十分特殊，竟然可以将看守者死后弥留的一缕残灵化为魂晶。”
“所以几千年以来，每一位看守者在即将死去的时候，拖着残躯，尽量回到小祖宗身边，确保自己能够化为魂晶为后人积蓄能量，才会放心的死去。”
舒幼虞听得不知不觉捏紧了双拳，“也就是说，除了那些意外失散的她必须见证每一个族人的死亡，这样一直延续数千年？”
没有人说话。
过了一会儿，有人说，“除小祖宗以外，你是第二个可以转化魂晶的人，虽然目前还有瑕疵，但既然有这个可能，找到特殊的地方加以修行，也未必不能接手小祖宗的工作。”
“哪怕人类的寿命短暂，但也多少可以为小祖宗分担一些。”
另一个人说，“不过小祖宗看来对你意见很大，哈哈。”
胖胖男子有些出神的说，“如果当初我能达到成为看守者的条件，最后死去的时候，我倒是宁愿选择舒小姐，也不想到小祖宗身边，我一点也不想让她看到我死去的样子。”
“这话你怎么说得出口，舒小姐就可以看了？”
胖胖男子回过神，赶紧向舒幼虞道歉，“对不起舒小姐，我没有别的意思。”
舒幼虞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件事上，“成为看守者的条件？”
她忽然想到一个一直被她下意识回避的问题战争的惨烈，她就算没亲眼见证过程，也看到了结果，姬予光的族人再多，不能繁衍、没有补充，也维持不住数千年的消耗。
所以，这数千年来，一直有源源不断的人加入，成为姬予光的族人。
而他们，并不是为了长生不老。
九野联络会的人并不知道舒幼虞的想法。
“可惜看守者的修炼方式并不是每个修真者都能学，往往只有灵魂天生强大的人才能修炼到极致，最终脱离肉身。而这些人，往往也是玄门的天才级人物。”
“说来有些惭愧，在座的我们都是被淘汰下来的人，虽然有这个心，但确实没能达到条件，只能做一些配合看守者的工作。”
有人叹到，“不过因为最近战事吃紧，我们九野联络会，还有不少玄门都出现了人才断层，那些能够达到条件，又愿意成为看守者的人也不是轻易就能培养出来的，也不知道战事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或许是接受了太多讯息，又有无数想法在脑子里窜来窜去，舒幼虞的脑子乱哄哄的，她下意识说，“能不能联合妖族？妖族不能接近战场吗？”说完才意识到不妥。
“我们怎么好意思将妖族再牵扯进来？”一行人露出苦笑。
“当初正是妖族抵御最初的入侵，那些上古大妖几近死绝，几位妖族的尊主也都接连牺牲，是仅剩的最后一位妖族尊主收取前几位残留的力量以毕生修为加固世界，才有了这数千年的安宁。”
“那位尊主最后的愿望，便是她所庇护的妖族能够延续下去。我们人类在妖族重创之后崛起，既然继承它们的恩惠，又怎么能将它们重新牵扯进来？”
“就算我们想小祖宗也不会允许。”
“到舒小姐这里来‘借’妖族灵气，实在是迫不得已。”
舒幼虞点头，也不是不守信诺，如果因为这点坚持，使得灵气不足而导致裂缝失守，那妖族还能独善其身？反而本末倒置了。
“你们说的最后一位尊主，是悬黎？”
“听说就是那个花界原来的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 在床上踩空了，膝盖和手肘着地。
及时擦了药以为除了膝盖青紫以外没别的问题，结果今天码字的时候看到带了几年的镯子上裂了好大一条口子。趴地上都没哭，现在哇的一声哭了，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