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变得猛烈,祁怀眼前片刻恍惚,她脚下一空,不知被雪掩埋的地方竟会有一天然洞坑。
祁怀身后的人伸手拦住了祁怀的腰肢,动作轻柔,就像是害怕折断娇嫩的花。
夹杂着雪花的寒风让祁怀呼吸微微停滞了一下,意识恍惚间,她感觉到脖颈处被一人的呼吸轻轻吹拂着,而后听到一声:
“主人……”
祁怀再次睁眼已是在一山洞中,离她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造价不菲的暖炉,其实不止暖炉,她身下坐着的是一张檀木做的床榻。
祁怀目光缓缓的落在了暗红衣衫的人身上。
钟公公在遣退暗卫后,他“嘭”的一声跪在了祁怀的脚边。
钟公公略施薄粉的脸上悲伤与喜悦交加,他眉目如画般勾勒,一双凤眸中含着泪光,睫羽如同风中无处安落的蝴蝶轻而无力的缠着蝶翅,贝齿轻咬着朱唇。
祁怀心中升起一缕不好的预感,她急忙想要躲避开,却被钟公公一把抓住了裙边。
“主人……”
钟公公尾音微扬,本就是容易让与遐想的词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更是多了一层旖旎的色彩,勾的人骨子都酥了。钟公公用着含媚的眼眸幽怨的看着祁怀,眼中的泪光隐隐约约有掉落之势。
祁怀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你怕是认错人了吧?”
钟公公小声的抽泣着,用手绢擦了擦他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然后掌心运起内力一点一点的替祁怀烘干裙摆。
钟公公幽怨的用手指缠着手绢,他抬起美眸可怜巴巴的看着祁怀,“主人,虽然您与往日有诸多的不同,但是奴才还是能把您给认出来,您这幅打扮也就骗骗其他有眼无珠的人罢了,但休想骗过奴才~”
“您消失这么久,怎么才来找奴才!”钟公公扬着头看着祁怀,衣领处露出细腻白皙的脖颈,他毫无戒备的将弱点暴露在祁怀的身前。
钟公公仔细的用手帕擦去祁怀裙摆处的泥泞,略微削尖的下颚处沾了灰却不知。
“别人认不出您来,但奴才不一样,之前您用皮鞭调l教奴才的日子,奴才永远都不会忘记……”钟公公半眯凤眸,眼中流转着妖冶。
祁怀黑着脸踢了钟公公一脚,算是承认了,她若是再不承认,还不知道钟公公要说些什么狼虎之词。
祁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抚了抚额,到了如今,她再骗钟公公已经没有意义了,更何况就算她否认,钟公公也不见得就会相信,而且她就是默认了,也不会扣除积分和技能点,钟公公知晓此事后,也能帮她在秦国铺路。
钟公公心满意足的受着祁怀一脚。
钟公公见祁怀神情有所动容,便知晓祁怀不再否认她身份的事情了,他立马跪在祁怀的脚步,声音微微哽咽的说道:“主人,奴才可算是等到你了。”
祁怀当初在秦国辅佐赵砀时,还一手培养了在宫中的钟公公,毕竟有些事情不方便经她的手,她亦不方便出面,这个有恶奴之称主管公公自然成为了祁怀的最好的选择。
钟公公窝在祁怀的脚边,就像是被主人抛弃掉的大型犬一般,只是这只犬獠牙锋利,除了自愿让祁怀给他戴上脖颈之外,任何人都难以掌控驯服他。
这些年来,钟公公更是如此,秦王赵砀暴君的名声在外,而钟公公则是整个秦国闻之色变的存在,他手中屠过的官员多如牛毛。
钟公公泪眼朦胧的看着祁怀,他委屈的撅了撅薄唇,“主人此次回来是想要掌权秦国吗?”
“主人您既然回来了,那奴才我也不用继续服侍秦王了,您什么时候想要那秦王的命,就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钟公公嘴里的“掌权”可是指的“挟天子令诸侯”,他所忠心的人只有祁怀一个,若不是祁怀对他有所嘱托,不然他亦不会在秦王赵砀身边多年。
而他自然也认为祁怀当初扶持赵砀,目的就是将为了整个秦国握在手中,并且赵砀的表现也让钟公公满意,因为无论大小事宜,只要祁怀反对的,赵砀必定不会做。
祁怀摇了摇头,她身上的落雪大多都融化了,“我并无此想法。”
钟公公倒是十分贴心的为祁怀着想,他用指腹摩挲着祁怀的裙边,粘雪的裙角很快就干了,“主人要是不愿出面的话,我可以帮主人控制赵砀,到时候,主人便操控我一人即可!”
钟公公一句话说的千回百转,他指尖轻擦过朱唇,娇媚的薄唇轻轻一弯。
钟公公刚要起身,却被祁怀一声叫住了,“跪着。”
钟公公只好委屈巴巴的又跪了回去。
祁怀目光晦暗不明,眼神惑人,她伸手勾住钟公公的下颔,帮钟公公擦去落灰,“这倒不用,我只想知道你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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