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晋叹气:“这二人倒是好的,这姑娘不过担心罢了,并非真正生气,只让你朋友好生哄一哄就是了。”
胤祚虚心求教:“怎么哄呢?我这朋友愚钝得很。”
“哪有你这么说朋友的?”大福晋睨了胤祚一眼,指点道,“嘴巴甜一些,平日殷勤些,若有闲钱买些小玩意儿送她最好,若实在没有,不拘是一朵野花还是什么都是好的,都是心意罢了。一日不行就多几日,女孩最是容易心软。”
胤祚若有所思:“大哥你记住了吧,知道以后怎么对大嫂了?”
大阿哥:“”
大福晋:“”
大福晋脸一下子就胀红了,偷偷瞄了大阿哥一眼,大阿哥翻了个白眼道:“你娶了媳妇再来教我吧?!”
胤祚:为什么要伤害我?
胤祚试图还击,正好乾东头所总管太监刘其德匆匆来迟:“奴才给主子请安,给六阿哥、福晋请安,主子找奴才有事?”
大阿哥摆摆手刚想说没事,胤祚抢先道:“大哥是想问你,为什么不把他得了痔疮的事告诉他?”
大阿哥:“”能不能不提了?!
胤祚:“你不告诉大哥他得了痔疮大哥怎么知道他得了痔疮?说不定本来能治好的痔疮,现在成了治不好的痔疮,你们总要给大哥和痔疮一个解释吧!”
众人:“”
大阿哥:“”你住口!
刘其和哈腰道:“是奴才的错!其实主子便中开始带血时奴才就与太医说过,太医说已经治不得了,且这病无甚要紧,故而不曾说出来惹主子不快,奴才自作主张,请主子治罪。”
大阿哥摆摆手,刘其和此举虽有不妥,但却不算大问题,最主要的是他现在一点不想议论这件事:“罚俸半年,下去吧。”
“是,”刘其和麻溜地出去了。
胤祚还在絮叨:“以后可上心些,别拿痔疮不当病啊!”
大阿哥:“闭嘴!”
胤祚最后是被大阿哥“赶出去”的,不过随后大阿哥又叫人送来厚礼,胤祚心知这是对大福晋一事的感谢,便也收下了。并在几天后回赠了一瓶开塞露做为回礼。
自然,此开塞露不是后世的开塞露,但是名字一样、作用一样、效果也同样出众。
此时的胤祚还不知道开塞露将会在不久后爆红,造福了一众天天坐着处理公务不爱动弹的大臣,随手让人送给大阿哥就把此事抛在脑后。
他忙着哄黛玉呢t-t。
胤祚听从大福晋的建议,当天就绞尽脑汁写了一封声情并茂的信叫人送给黛玉,此后每天一封日日不落,内容从生活琐事、轶闻趣事、笑话谜语不等。他还很有心机地猜谜语不给谜底,企图以此“逼”黛玉回信,发现没用后又开始卖惨,极其夸张地描述当日七里乡动乱的危险,试图以此获得黛玉怜惜。
每每送信他总附带送些小玩意儿,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大多是他亲手做成,或是一个树叶做的书签,或是一只草编的兔子,还有一次他送了盒便当,米饭上用酱汁浇了“对不起”三个大字。
这天胤祚在德妃处瞧见几匣子极漂亮的宫花,只觉得十分适合黛玉,当即腆着脸讨要。
德妃倒是不在意这点子东西,宫花娇嫩,她向来不戴的,往年得了也不过分给底下的公主或者年轻妃嫔罢了。
她只是好奇胤祚要宫花做什么,见儿子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德妃了然一笑:“小六年纪不小了,下回选秀该请皇上指婚了。”
胤祚:“”最近怎么了,都拿他婚事说事?
胤祚不想和德妃讨论多大成亲的问题,拿了宫花就溜了。
贾府里黛玉午睡刚起,正捧着本资治通鉴品读,前儿她和四公主说起“负荆请罪”的故事颇有心得,如今正是沉迷之时呢。
宁嬷嬷捧着个匣子进来,雪雁笑嘻嘻道:“我正念叨呢,这就来了!快快打开瞧瞧今儿又是什么,姑娘可盼着呢。”
“你这丫头满嘴尽是胡吣,我何时盼着了?”黛玉以书挡面嗔了雪雁一句,眼睛却诚实地盯着宁嬷嬷手里的匣子。
雪雁嘻嘻笑着打开,先把信递给黛玉,就露出里面的宫花。
“好生精巧!”朱莺赞道,“奴婢竟从不曾见过这般好看的绒花,这花啊鸟啊竟都真的似的,奴婢瞧着都能闻到鸟语花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