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嘉弥“嗯”了一声，“也是好朋友。”
“参赛方案是你们一起做？”
“你怎么知道？”她好奇。
“她给我看了策划书电子档目录，封面上有你名字。”周叙深停顿片刻，极其自然地过渡到自己目，“如果你们需要，我或许可以提供一点帮助。”
姜嘉弥讶然，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让你来指导是大材小用，而且你这么忙，太麻烦你啦。”
方案水平如何她还是挺清楚，虽然上次大赛拿了奖，同组另一个小伙伴也因此拿到了心仪企业实习邀请，但放在周叙深面前肯定不够看。
“我没有你想那么忙，这点时间还是有。”他笑笑，“况且并不麻烦，相反，如果是帮你话，我很乐意。”
姜嘉弥又想到了下午他发言时模样，还有给汪慕那几句回复，仰慕同时又抑制不住地对这个提议心动。
这种机会不是谁都能有，也不是随时都会递到手边。
然而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又听见周叙深好整以暇道：“小弥，我还以为以我们现在关系，在这种小事上不需要这么客气了。”
她一怔，下意识否认，“我不是客气——”
“那欢迎你随时来问我，除了开会和一些必要场合，我都可以抽空回复。”他顺势接过话头，就这么把事情给敲定了。
姜嘉弥摸了摸耳朵，笑得有点腼腆，“那……谢谢你啦。”
这会儿她觉得不好意思并不是因为想到要拿着问题去请教，而是因为他称呼。
身边几乎没有人会这么叫她，通常都是叫姜姜或者嘉弥，前几次周叙深也是这么称呼她，所以她意外之余也有点不习惯。
再加上“小”这个字自带宠爱与亲昵意味……
她有点害羞。
“不用客气。”周叙深替她拉开车门。
姜嘉弥坐进副驾，低头系好了安全带。
他绕到车另一侧坐进来，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她：“要听点什么吗？”
“我想听安静一点歌，有吗？”她转过头，光源在她身后，映照出长发蓬松柔软线条，边缘隐隐镀上停车场里昏暗冷光。
即便在这样光线下，她看上去依旧温暖甜美。
周叙深静静端详她片刻，微微勾唇，“当然有。”
几秒钟后，简洁柔和钢琴曲在车内响起，只听前奏姜嘉弥就很喜欢。
“符合要求吗？”他问。
她点头，“嗯，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不仅很契合现在安静氛围，还让她体会到一点孤独意味。
“《gynopédieno1》，”他说，“喜欢话，我可以把名字写给你。”
这种夜色下，磁性轻缓嗓音和法语是绝配，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在振动大提琴弦，无形涟漪荡漾到她心上。
姜嘉弥心跳不争气地快了一点，答了一声“好”。
她平时听流行乐比较多，虽然也被梁荷拉着去听过不少音乐剧演奏会陶冶情操，但还是第一次因为一段简单旋律、一句简单话就被这种魅力所打动。
这种音乐很契合他身上那种沉淀感。
她靠着椅背望着窗外，不知不觉放松下来。
疲倦渐渐上涌，拖着她沉入浅眠之中，然后又慢慢睡得沉了。
直到周叙深叫醒她，她才意识到自己睡了一路，身上还搭着一件对她来说格外宽大西装外套。
熟悉香根草木质调味道萦绕在鼻尖，闻到那一刻，惬意程度不亚于晨起赖床时拥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
“抱歉，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姜嘉弥睡蒙了，睁眼时候眼神还有点没聚焦，开口时隐约像在撒娇，“谢谢你衣服哦。”
她把西装递回去，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抬手揉了揉自己脸，翘起鬓发显出几分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