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就是我要说的，也是以前别人没有告诉你们的。只要你们还想作为组合出道，去到哪里答案都一样。不论哪家公司，万一贸然签了你们，你们以后因为合作不够和谐闹出纠纷，都是损失，所以没有公司愿意冒着明显的风险签你们。但我不想错过人才，所以就把话说得直白了一点，也免得你们浪费时间。”
章扬拍桌暴起，“浪费个屁！你懂……”
“看你们现在的状态，也不是能直接做决定的。我等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内，随时联系我的助理。”
没等男人说完，章扬就指着他鼻子骂了起来。
“三个屁！没眼光的，还想签老子？我……”
突然，章扬感觉胳膊被人往后一拽。
“章扬，别说了。”
章扬气得胸口起伏，她侧头看向伸手拽住她的林蔓，指着男人喊道：“你没听他怎么说的吗！”
如果不是林蔓拉她，她简直要上去揍那男人两拳。
她长这么大都没舍得说过林蔓一句，这是哪儿来的玩意儿敢这样说？！
“我只不过说了实话，你们所谓的梦想，就是接受不了实话吗？”
章扬顿时感觉林蔓的手猛地用力了一下，握得她生疼。
章扬刚想回嘴，林蔓又开口了。
“章扬，我们走吧。”
听着林蔓低哑的声音，章扬心里咯噔一下。
“好，我们走！”
说完，她又回头狠狠瞪了男人一眼，拉着林蔓推门走了。
这一层楼全是领导层办公的地方，人少得很。空空的楼层里，回荡着章扬骂骂咧咧的声音。
“亏那什么助理还夸他有眼光，不过如此！就知道在那指点江山，他以为他是谁啊？一个什么狗屁总就了不起啊……”
“章扬。”
“嗯？”
章扬这才停下，回头看着一直被她拉着走的林蔓。
林蔓低着头，章扬看不到她的表情。
许久，林蔓才终于开口。
“你签约吧。”
章扬愣了一下。
“什么？”
“我说，你签约吧。”
章扬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林蔓纤细的手指从章扬手里抽出，双手死死攥住包链，终于抬头，朝着章扬露出了一个不带眼泪的笑。
“我要结婚了。”
人总是在会道路一致的时候做出有如千斤重的承诺。可当道路出现分歧时，承诺就像一阵烟，一瞬间就散了，毫无痕迹，不如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