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妻儿在不远处安置下来。
在日常中兄弟之间往来密切,仍然亲如一家。
陈群看到那个坐在叔父陈谌臂弯上的小团子时,小团子露出一张没长几颗牙的小嘴,口齿不清地喊了他一声从兄。
原来“阿忠”就是他,陈群的从弟陈忠。
陈群被张氏放出去自玩自的,完全忘记她叮嘱着要看好堂弟。然而堂弟好像听得很明白,一个劲儿地黏着他。
甩也甩不掉,与他极其亲热的从弟,他也不好拒绝。
“阿忠想要玩什么,兄长与你一起?”
陈忠用自己暖烘烘的手拉住从兄的右手,就像火炉一样,把穿得不严实的陈群一下子暖融了。
陈群忽然反应过来,堂弟甚小,话根本说不利索。
他拍了拍自己显得愚钝的头,小心地点着陈忠白嫩的额头:“坐,兄长给你讲故事怎么样?”
陈忠听懂他的意思,屁颠屁颠地拉着他的手坐在了一旁的木亭里,陈群被小团子拉得一趔趄,冬日里惊出一身虚汗。
“好啊好啊!”
听张氏说,陈忠比自己说话更早,很是聪明伶俐,一天到晚都不安分。
“兄与你讲孔融让梨……”
“从兄,说过了。”陈忠一听到熟悉的名字,没等到陈群把话说完,连忙打断了他的话。
陈群愕然道:“叔父与你讲过了?”
陈忠点头,这时候陈群才明白古人在孝义上对于子女的教导是这样周全,陈忠不过刚满三岁,便已经听过了孔融让梨的事迹。
陈群托腮坐在木亭中思索片刻,一转头看见年幼的堂弟还在寒冷的天气里自己吹着泡儿玩。
“兄长教阿忠一个游戏如何?”陈群拉着他走到木亭台阶下,随手捡了一根枯树干,在地上横竖各画了两条。
陈忠见他画出来的“井”字图案,眼中是止不住的好奇。
“此物是什么?”
“此物名曰‘井字棋’,甚是容易。”陈群对着他说道,“凡有九格,吾为圈,汝为叉,我先你后,谁先能连成一线,谁就赢了。”
从弟用一双湿漉漉的圆眼看着他,尽是疑惑不解的模样,实在惹人怜爱。陈群轻轻在他额角摸了一把,耐心道:“你看兄长怎么做。”
陈群把玩法给陈忠示范了一下,小家伙很聪明,虽然不知道圈和叉各代表什么,但还是按照陈群示范的规则玩起来。
“从兄,真好玩。”
陈群很满意地点点头,见他兴致勃勃的样子,低哄道:“那阿忠自己玩可好?”
小团子的动作有片刻愣怔,陈群生怕他反应过来,就连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放轻放缓了。
陈忠眨了眨眼睛,看了甚是亲近喜爱的堂兄一眼,终于很是爽快地答应了。
陈群试探性地说道:“那…兄长走了,稍后再来?”
陈忠头也不回地点了点头,蹲在木亭边,全身心地投入到小孩子的世界里。
陈群拔腿就跑。
相比幼稚可爱又黏人的从弟,他更喜欢叔父陈谌书房前的姿态端丽的梧桐树,树下干净安静,适合他捋一捋自己复杂的亲朋关系。
待陈忠从小世界里走出来,转头寻找心心念念的从兄时,陈群已经不见踪影。
“兄长……”他满眼泪水晶莹欲滴,扁嘴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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