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扑扑的岩石上,一团极致精美的无暇白玉,昆山玉碎,芙蓉泣露,恍若一捧初冬新雪,一点点融化在野兽狂热呼吸中。
“求你了……别……”
“疼……你走开……”
“我的天,好大,好凶,救命!”
……
柳家别苑今日不知怎么了,一件件琐事层出不穷。柳亦卿被绊住了脚,好不容易将诸事一一吩咐明白,拿了些果品酒水就往温泉池跑。
远远地,只看到赵五抱剑倚树而立。
柳亦卿心头蓦然用上一股不祥的预感,“赵护卫,你怎么在这里?”
察觉到有人靠近,赵五从耳朵里掏出棉花球,表情微妙地笑了一下,“柳公子,大人突发旧疾,心口疼得厉害,必须用温泉水浸泡缓解,还要多谢贵府老爷慷慨解囊。”
怎么可以,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白苏还在里面……
忽然,一阵风来,哭泣声若隐若现,断断续续地传出,准确无误地落入耳中。
柳亦卿豁然变色,神色难堪,抬脚就要往里面闯。
赵五横剑阻拦:“柳公子,我家大人正在里面享用……温泉,您现在进去恐怕不便。”
“让开!”
柳亦卿死死咬住牙,发狠地拿身体去撞赵五。奈何他一介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赵五习武多年,多年来跟着赵简走南闯北,什么情况没遇到过,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还恐误伤了柳亦卿,连剑都未出鞘。
柳亦卿气昏了头,一边左冲右突,一边怒目圆睁,大声骂道:“无耻!败类!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我明明没有答应,他这是掠夺,赤|裸裸的掠夺!”
虽然自家大人这事做得确实有些不地道,但赵五忠心耿耿,一心护主,哪能容他这般诋毁赵简,衔了跟草茎在嘴里咬着,表情似笑非笑,一字一句专往柳亦卿心口上戳,“柳公子慎言,无耻败类,这些话里面那位骂骂也就算了,床笫间的情趣,想来柳公子也不懂。但要是您来说的话,未免有些越界,藐视朝廷命官这罪名可不是好玩的。”
“呵呵,哈哈哈……”
柳亦卿铆足了劲冲过去,一次又一次,始终不肯放弃,听了赵五的话只觉五内俱焚,心如油煎。
赵五不愿同他多做纠缠,侧身躲过柳亦卿的攻击,看着跌倒在地上的人,眉眼间全是明晃晃的不屑:“我劝你还是放弃吧,我家大人不但文采风流,古今第一,体魄也甩你一条街,看你这昏头昏脑,手脚软趴趴的模样,怎么跟我们家大人争?即便真有这艳福砸在身上,你怕不是要半途晕在枕头上,哈哈哈。”
温泉里自是一阵颠鸾倒凤,销魂至极,种种旖旎,让人如痴如醉,欲罢不能。
潺潺流水,徐徐清风,全都因这浓情蜜意而羞怯,空气中发酵着难言的味道。
赵简清冷自持了小半辈子,于今日才知晓什么叫做极乐之境,一向端谨自律的人,放开了手做事,简直魔鬼得可怕。
纵有白苏一直不断求饶喊疼,也只能让赵简稍稍收敛,偶尔却因怀中人楚楚可怜,弱质纤纤的绝色风骨,越发放肆。
有时动作太过孟浪,唐突了少年,惹来一连串昵声埋怨,传到水雾外面,泄露天机。
“啊,放开,赵简,你别欺人太甚!”
赵简只是笑,他前半生所有时间加一起,还没有这一日笑得多。白苏身上有种难言的魔力,浑身冰肌玉骨,清香阵阵,连骨头里都是醉人的艳色。赵简一尝之下越发兴奋,难得有些失态。
外面的动静赵简也听到了,心口泛酸,有些吃味地加重了动作,逼问少年:“你跟柳亦卿到底是什么关系?”
白苏恼他恼得要死,如何肯配合,捂着肿痛的双唇道:“关你屁事!”
“还嘴硬是吧?”赵简气笑了,发狠又来了一遍,眼睛都红了,“小小年纪说话没个忌讳,你倒是好好感受感受,到底关谁屁事。”
手下双丘如白玉雕成,新雪堆就,软绵绵,娇糯糯,像极了宫廷盛宴中水晶白玉糕。
赵简饮食清淡,以往是不重口腹之欲的,今日却一改旧时作风,将这两瓣水晶白玉糕放在手心,又是揉,又是捏,使出十八般武艺,直侍弄得白里透红,又粉又绵,才啊呜一口咬了上去。
“你大爷的!”
少年骂骂咧咧,呶呶不休,男人只以不变应万变,沉着剑眉道:“以后离野男人远一些,你是我的。”
白苏反唇相讥:“你才是野男人,你全家都是野男人。”
野男人经常坚持锻炼,体力很好,今日这场长跑比赛,甫一开始白苏就落了下风,越往后越跟不上节奏,傻乎乎地被人带着走,到了一半的时候已经完全不省人事啦,全靠队友热心帮助,半搂半抱地将人送到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