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还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段誉发现自己上次能够安然做柳下惠,这次却难以保持清明,醒来后的短短半个时辰内,他已几次心猿意马了……
石室密不透风,闷热无比,白苏觉出几分窒息感,伸脚踢了踢地上的段誉,“这是什么鬼地方,咱们怎生出去?”
段誉嗓子都哑了,汗水如珠,缀连不断,“那大恶人在外面守着,咱们出不去。”提及此节,不知为何心底竟有几分窃喜,连忙屏息静气,默默念诵佛经,一迭声暗骂自己卑鄙。
白苏沉吟:“这却麻烦了,不知你我联手,能不能胜过大恶人。对了,你可知我中的是什么毒?我怎么觉得身体越来越烫,好生奇怪。”
喉结阵阵滚动,段誉眉眼低垂,不动如佛,“我不知。”
白苏忍受着怪异感受,将石室查探了一番,果然见石块之间严丝合缝,唯有一个弹丸大的气孔,一扇重逾千斤的石门,除非机关重启,否则想要出去难如登天。
身后,段誉羽睫抖动,念经的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重。
……
却说段正淳与四大家臣汇合之后,听说儿子在擂鼓山有一番奇遇,又是惊喜,又是后怕,道:“丁春秋老谋深算,誉儿即便猛然间多了七十年的功力,但想来也如幼童怀抱珍宝,不知如何使用,咱们须要快些寻到他,待回到大理请枯荣大师查看查看才稳妥。”
几人害怕段誉不是丁春秋对手,星夜赶路。来到紫竹林附近,忽见一个牧羊的男娃娃坐在大石头上,童声童气地问道:“你们可是姓段么?”
四大家臣对视一眼,呈拱卫之势,将段正淳护在中间,朱丹臣问那小孩子道:“你找姓段之人做什么?”
牧童从屁股底下掏出一封信,天真道:“有人让我将这个交给姓段的人。”
段正淳接过信札,打开一看,惶然一惊。原来信上别无其他,只写着一个地名,让段正淳变了脸色的是夹在信中的一小片衣服料子。
段正淳认得出,那是他们大理皇室顶级绣娘的手艺。
誉儿有难!
……
呼吸声逐渐急促,白苏捂着胸口,软趴趴地倚着墙壁坐下,双颊潮红,凤眸迷离,显出神智模糊的模样。
段誉攥紧拳头,不敢睁眼去看,急声关切道:“大哥哥,你忍着些,千万别乱动。”
昏昏沉沉之中,白苏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艰难应声道:“好。”
时间流逝得格外缓慢,两人衣服慢慢被冷汗浸湿,黏腻腻得贴在身上,越发多余。
白苏抽出碧泓剑,狠心往自己掌心划去,不料声音惊动了段誉。他一跃而起,猛然抢步过来,一把夺下白苏手中长剑,“不要伤害自己!”
段誉一靠近,白苏就控制不住地嘤咛了一声,他有些羞耻地闭了闭眼睛,仰头抵在冷冰冰的墙壁上,借以缓解身体的不适,小声催促道:“你走,咱们须得离的远一些……”
长发半湿,肤色润白,红唇糜艳,双眸含情……
白苏一定不知道,此时的他到底有多诱人。
段誉大口吞咽了一下,沉默着背转过身去,半晌不动,高挑修长的身影形成一抹巨大的阴云,牢牢将白苏笼罩其中。
“师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