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的一家子人很紧张的。因为,一家子人早早都知道的,今年宋福生要迈上科举场。这事儿在钱家村也是热闹了一回。
科举之事,那在考前可要验明正身。在请钱秀才做保,又与人联保。再加之衙门来人,那是验得宋福生的清白身份。
这事儿瞒不了人。
整个钱家村里,有人羡慕,自然也有人觉得宋家是不是自视过高了些?要知道培养一个读书人,那需要家底的。可瞧着宋家的日子,也不像是太宽松的样子啊。
钱氏、汪氏、白氏、樊杏花在村中,那是一一拜了祖宗,在求了宋福生的科举顺利,最好得一个功名加身。
而宋福生在考前,就只做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在参考的头一天晚上,把那一个刻了甄尚德名字的竹牌,用他的血染红了。然后,整个竹牌都是变了一个颜色。原本的名字也是被掩住了。
甄家。
甄尚德病了,就在县试考前的一晚,他病的利害。等甄尚德病痊后,这一年的科举自然是错过了。
倒是宋福生这一边,县试是五场,他都是顺顺利利的通过了。
县试榜上有名,位居第五位。府试在即,宋福生自然是一路过关斩将。府试是顺利的通过。又是第五名取得童生的小功名。
这童生的小功名,朝廷是不认的。可民间认啊。这也算得小小的一步。
钱家村里,宋福生考中童生,那就已经让人惊讶的。钱族长还是专门来宋家贺喜。一时间,倒让宋家热闹了一回。
宋福生归来后,钱族长,宋福生的两个舅爷钱河东、钱河忠也上门来,问一问宋家是不是要摆酒庆祝。
宋福生只请曾祖母钱氏出面,把这摆酒一事拒绝了。倒底还要参加院试。这万一考中了秀才呢?
那才叫一个正紧的功名。
宋家出了一个十四岁的童生,这在乡下是够显眼的。樊杏花一时间都成了钱家村里多少媳妇子羡慕的对象。
若论着樊杏花心中如何想?樊杏花的心中自然也是为她的丈夫高兴。只樊杏花的心中也是有一点点小小的担忧。那便是她真配得上她的丈夫吗?
宋家人还沉浸在宋福生考中童生的喜悦里。
而宋福生的脑子却是清醒的。一个小小童生不是他的目标。秀才,这才是他最基本的一个自我目标。
因为,秀才是正紧的朝廷功名。秀才可以不服徭役,秀才可以不跪县官。
宋福生在家中人的不舍目光中,他起程去赶考,去赴院试。
宋家。
钱氏的两个侄孙媳妇上门,来给宋家递喜讯的。钱河东的小儿子娶妻。这不,钱氏是钱家村里目前辈份最高的。那又是一位童生的曾祖母。更是钱家的嫡亲长辈。
这是请去钱家坐席面。
钱氏没拒绝。
钱氏去时,钱河东家中正热闹。
这会子,樊杏花在忙碌家务。汪氏、白氏这一对婆媳在做绣活。好歹这也能补一些家用。
汪氏、白氏一边忙碌着手中的活计,也是嘴里谈着话。汪氏说道:“瑞哥媳妇,这算一算福生去的日子,这应该考过了吧?”
“娘,应该出榜了,算算日子错不了。”白氏算一算时间,那才回道。这会子,汪氏眼中有些期盼,她道:“若是咱家福生中榜,那就是秀才老爷……”
这婆媳二人正谈话呢。那隐约里就听到吹吹打打的声音,更是热闹由远而来。
樊杏花进屋来。
樊杏花之前做家务,那便是端着家中的衣裳去河边洗。这不,她是最先听到衙门的差役那是吹打时,周围人听着的喜讯。樊杏花一听,衣裳不洗了。那是端着盆就往家赶。
“祖母、娘,我听着衙门的差役喊了话,那是恭喜咱家出了秀才老爷。”樊杏花那高兴的,一进屋里,就是笑容灿烂的紧。
“真的。”汪氏一个起身,哪顾得绣活。
“福生中秀才了,福生当秀才老爷了。”白氏也是高兴的起身,她嘴里还念叨的利害,脸上那笑的叫一个开心。
“错不了,错不了的。”樊杏花说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