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这声咆哮，震耳欲聋。
现场的人都被惊到了，一时之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就在这时。
厉烨霆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扭头冲保安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人拉开，难不成还真等弄出人命来？”
保安这才回神，连忙上前将人拉开。
姜苒被架走的时候，还没忘记补了一脚，正正好，踢在姜大海下半身，他蹭地脸色煞白，额头冷汗直冒，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拖着姜苒的保安下身一紧，条件反射地松开手。
姜苒吐了口嘴里的血水，没去碰肿得面目全非的脸，从包里翻出皮筋，利落地将头发绑了起来。
这个时候。
医院的那些人迟迟赶到。
许承安要过来扶她，她手一躲，没让，仰头挺胸，就像是战胜了的公鸡，强硬地站在那儿。
主任过来，指着她的鼻子就要骂。
姜苒冷冷地斜了过去，“最好现在别烦我。”
她那眼神像是浸了血，主任被镇住了。
“谁打架了？”
估计是有人报了警，警察到了，原本怂得跟个鹌鹑似的姜大海顿时委屈得要死要活，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警察叔叔，你快把我带走吧，我要被那个臭丫头给打死了。”
姜苒越过人群，平静地朝警车走去。
中间，与厉烨霆擦肩而过时，她顿了下，扭头看了眼，对方面无表情，眼神也毫无温度，甚至连当初最嫌弃的怜悯都不再。
她只觉得讽刺，苦笑了下。
正要继续往前走，厉烨霆忽然喊住她，“你流血了。”
姜苒停住，不明所以，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去，当看到顺着大腿往下流的血迹时，心，陡然慌了，倔强不再，委屈地红了眼。
她抚着小腹，就像是在确认什么一样，一下又一下地安抚。
许承安面露担忧，“小苒，你需要检查下。”
姜苒摇头。
她怀孕的消息绝对不能暴露，至少不能在此刻。
“我没事，就是月经，”姜苒脸色苍白，故作坚强，想要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有人可以借我下姨妈巾嘛？”
周围的人就像聋子瞎子，没人理她。
她的笑容越发苦涩，只觉得自己就像个垃圾，被世界不容，也没人爱她，深呼吸了口气，正想跟警察申请下。
厉烨霆突然开口冲身边的助理说，“去买。”
话落，便率先抬腿离开。
姜苒没想到伸出援手会是他，愣愣地看了他背影许久，许久。
后来助理买了一包送过来。
姜苒道了谢，去换上，才跟着警察离开。
虽然姜大海已经和林妙音离了婚，他们也签了书面上的断绝关系协议书，在法律上依旧是父女，哪怕互相殴打也只是家暴，连立案都不需要。
姜大海不服气，“凭啥，警察叔叔，你看看，我这脸上身上被她揍得，要不是我身体好，指不定就直接没命了！”
他在那里据理力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