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后续呢。
陈蕴藉松了口气,“如此最好。”
虽然不确定邵宜年能否交心,但邵宜年对他还是很不错的,品行也好,不像陆永元那么阴险,身边有这么个心思简单一些的朋友,陈蕴藉表示,很安心。
陈蕴贤见弟弟没事了,便布置了功课,让他好好读书,然后就回去了。
次日,没等陆家来找陈家的麻烦,陈蕴贤就带着人登门质问陆永元为何要坏他弟弟名声,这里还没掰扯清楚,邵司年也带着人登门问罪。
一时间,陆家有些焦头烂额。
陈蕴贤的官位虽然不高,但他祖父是从一品刑部尚书,外祖父也是从一品户部尚书,二姥爷是吏部侍郎,自家和亲戚家全都是高官,根本就惹不起。邵司年这边还好,官位相当,若只有邵司年上门讨说法,陆家自然能应付过去,可多了个软硬不吃的陈蕴贤,就让人很头痛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梁家敲锣打鼓的上门要退婚,将陆永元在书院做的好事宣扬开,表示这种无情无义,对朋友两肋插刀的女婿,他梁家不敢要。
陈蕴贤凉凉的道,“梁大人的担忧也在情理之中,令郎如此作为叫人如何不齿冷?”
“舍弟交不起令郎这样的朋友,这是舍弟亲笔的断义书,请伯父转交令郎。”邵司年也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放到一边的桌案上,冷淡的道。
“这,这……”陆老爷难堪极了。
“请陆老爷,归还小女庚帖。”梁大人冷声道。
陈家和邵家都在边上看着,陆老爷想施压,也得顾忌一二。
他沉思片刻,干脆让人取了庚帖来。
一个正四品顺天府丞之女而已,原就配不上他儿子,要退婚就退婚,他去挑个门当户对的。
拿到庚帖,梁大人松了口气,直接告辞。
梁大人一走,陈蕴贤同邵司年也告辞离去。
陈蕴贤与邵司年并肩而出,上马车前,对视了一眼。
两家不顺路,马车驶向不同的方向。
陈蕴贤半路去见了林如海,将他拿到的账本交给林如海。
在林家呆了半个时辰,陈蕴贤离去。
之后两日,陆永元不配深交的大名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都在议论陆家的小公子。
陈莹莹听闻梁姐姐与陆永元的婚事退了,也松了口气。
日前只听蕴藉与陆永元闹翻,却不知这里头还有内情,陈莹莹对陆永元厌恶至极,这等人确实不配为友。
隔日,都察院左都御史舒鸿祯在早朝上弹劾河道总督杨浩初贪墨河道公款,并奉上了账本。
账本记载了与河道总督同流合污的所有官员。
皇上震怒,账本内在京的官员,全部被下狱,陆家便在其中。
河道公款的去向,大多都被送入了敬亲王府,敬亲王是皇上异母兄弟,昔日没有参加过夺嫡,一直随分从时,谁也没想到他会贪墨河道的公款,数额巨大,大的让皇上心惊。
这许多年来,河道的堤坝究竟有没有修缮过?
汛期将近,皇上一边处决这些胆大包天的国贼,一边苦思冥想,要挑一个合适的人去修缮堤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