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五味杂陈,学成的欣喜与欠缺的自省统统萦绕在何韵柒的脑海,久久不能散去。
她回到客栈,迎上归来的
长陆离,她的背包里装了大把银子:“哟,回来了?”
“师父,我学成了,我们回临海吧。”
长陆离站在原地定定望着她的双眸,似乎看出了她的落寞:“不回去,我们去东都吧,去东都找万俟灵玩,我还没住过一城首富的家呢。”
“师父……”
“别感动,这一路所有的开销,日后你得给我赚回来。”
何韵柒这一笑,艳若朝霞,摩肩接踵的客栈,长陆离满眼只有她一个:“好!”
这次长陆离决定要租马车。
阿辞的手轻轻抓着长陆离的衣袖,在离开前不舍地凝望南城,终是决定抛下这一切,和师徒二人上路。男儿身份着实不便,长陆离只对外宣称这是她弟弟。
师徒二人学乖了不少,无论如何也要从官道北上,坚决不抄小路。
东都离京城很近,长陆离直言还想去京城游玩,何韵柒笑着答应了。
每每长陆离说什么,何韵柒均是“好的。”“好啊。”之类的答复,次次都是淡淡的,柔柔的,眼神中飘着什么一般,给人迷离朦胧之感,亲近又有距离。
阿辞很局促,他觉得现在是二加一的结构。
路途遥远,有经验的车夫特意绕过近年来各种灾患频发的江中与燕州,穿过大月的母亲河“照月河”,在竹州停留了一日,约莫半个月,三人到达了东都。
三人整整在马车上颠簸了三个月,说实话走到一半,师徒二人就萌生起浓浓的后悔,可谁也不想“示弱”,硬生生坚持到现在。
到达东都当日,师徒二人精力涣散,率先找了个客栈住下,先睡他一觉再说。
翌日,何韵柒早早便神清气爽地起了。
她洗漱一番来到楼下找到店小二,思考要吃什么早餐。
“嘿,小姐,您可赶巧了,最近咱们店的餐点都便宜了一半,您捡招牌的点,保证亏不了您的。”
“哦?”何韵柒看着长长的那块菜单板,若有所思,“最近是什么日子嘛?”
“今天开始,最近半个月都减价,因为下周这个时候啊,咱们的小姐就要娶亲啦!”
此等喜事,正巧赶上了?
琢磨着有婚礼可以看,何韵柒顿时来了兴趣:“恭喜恭喜,是掌柜的女儿吗。”
“不是不是,小姐是外地人吧,我们这大部分产业都是万俟家的,是万俟家的独女,万俟灵小姐,要娶亲啦!”
“等,等等!”
头疼!
何韵柒在脑内怎么也捋不太清,甚至有些芜杂:“我没听错?万俟灵?和谁啊,海国南城江家?”
“您说什么呢,江家不是早年的事了吗~咱们小姐娶得可是京城将军家的公子!”
“啊?什么时候的事?”
“这我就不知道了……好像她们二人早就定亲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