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朱衣卫犹豫了一下,都点了点头。
"回答我,我任辛自入朱衣卫,是不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两朱衣卫被她眼光所逼"是!"
此时,伽陵的几个亲信缓了过来,此时疯狂扑上,如意身如鬼魅,合身扑上,一亲信被她瞬间执剑穿胸而过。
如意看向其他人,"我知道你们都追随伽陵,但从此刻起,我只诛首恶,绝不会再寻你们的麻烦一一"她拔出剑,伽陵亲信尸体滑倒在地,如意一横剑锋,此时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镜锋上的血迹!
"以此为誓!"
伽陵见此面色雪白,这电光火石之间,如意干掉了伽陵另一亲信,反手一剑,刺入伽陵小腹。
伽陵脸现愕然,往后踉跄退去。与此同时,不知是玻璃还是珊瑚带头,朱衣卫的人不约而同掉头奔下桥去。
伽陵不可置信。
如意走向伽陵,伽陵脸现恐惧,往后退去,不料石桥栏杆在刚才打斗中已然断裂,伽陵一靠,整个身体和栏杆一起落入了水中。
李同光走过来,如意看了看说,"她不会死,我去追她。她已经负伤不成大器。"
"好,那我去带羽林卫来收拾战场。"
李同光转身快速离开,如意在他走后一会拉响鸣镝,而后追向伽陵。
李同光以最快的速度回去,路上他脱下夜行衣,让在军中扮作他模样的朱殷下去,指派他去接应如意。随后,他带上羽林卫朝鸣镝方向赶去。
他们赶到时,石桥上早已一片寂静,如果不是还有几具伽陵亲信的尸体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几乎看不出来这里发生过一场血案。
负责搜查的随从:"大人,那边有带血的足迹。。。。。"
李同光一举手,众人立刻噤声。他站起身来,颇有心情的环顾四周,"这儿风景倒是不错,看这天气,是要下雨了。"
众人不解。
"既然下雨,就会冲走很多东西。"
随从会意,"是!"
"记,子时三刻,羽林卫得鸣镝报警。至清溪桥桥头,见朱衣卫三女一男横尸,别无痕迹,疑内斗而死。"
"是!"
李同光看向桥下河流,目光些许担忧。
……
长庆侯府前,朱殷急的在门前打转,看到李同光下马,立马着急上来对他低语,“侯爷,不好了。尊上昏了过去,现在还没醒。”
李同光听了大惊,“请信得过的大夫看了吗?”他脚下迈开大步向屋内跑去。
“请过了,尊上发了高热,大夫开了药。”
李同光进到屋内,便看见昏迷不醒的如意躺在榻上。他跪在榻前,握住如意的手,“怎么回事?伽陵还能伤的了她?”
“侯爷,尊上没有外伤。大夫都看过了。”
李同光眼睛红了,大声吼问朱殷,“那她为什么还会高热昏迷?你到的时候,都看见什么了,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属下赶到的时候,伽陵已经死了。尊上吩咐属下伪造现场,装成是北蛮人动的手。结果尊上说完就昏了过去,属下匆匆留下一个血色狼头印就立马带着尊上回府了。”
李同光没想到自己只是离开了一会,竟还能出这样的意外,“你去煎药吧。”他握紧如意的手,“师父……您别吓鹫儿……”李同光现在无比地憎恨自己。
李同光在榻前守了一整晚,可如意还是没醒。眼看到了上朝时间,他不得不离开。“再请大夫来看看。”他吩咐朱殷,他走时一步三回头,忧虑重重。
这日,安帝召见礼王入宫。
李同光忙完安帝的吩咐,下了朝会,匆匆赶回侯府。
“怎样了?”他直奔如意榻前,摸了摸如意的额头。
朱殷摇头,“大夫针也施了,各种药都试了,但尊上就是高热不退。大夫说,这是心病。”
“心病?”李同光皱眉,难道是伽陵给如意说了什么才会这样?他脑子飞转,只想到了一种可能:昭节皇后的真正死因。
如意一直高热不退,这不是办法,李同光吩咐朱殷取冰取水来,他将帕子在冰水里打湿,一遍遍的擦拭着如意的额头、脖颈、手腕和手心。冰水很凉,但都不及李同光的心凉,"师父,您还没为昭节皇后娘娘报仇。师父,求求您了,快醒醒吧。别再丢下鹫儿了……师父……师父……"他的眼泪大滴滚落,他太害怕了,这么多年,他几乎忘记了这种情绪。上一次感到害怕还是如意六年前离开时,他的一切情绪,都只与如意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