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清走后,宋知意拽了拽宋知理的袖子,道:“大哥,瑞王是谁?”
宋知理这次没有不耐烦,罕见地温和道:“瑞王是领兵常驻南疆的亲王,是皇爷爷的弟弟。刚刚的鹤阳君主是他的独女。快到年关了,瑞王应该是带着郡主回京述职。”
宋知意点点头,心里却有些疑惑,他好像不记得书里有瑞王和纪文清出场,可宋知意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应该挺关键的。
宋知意思考半晌也没思考出结果来,所幸放弃了。他现在的主要目标是考科举,考虑这些事无异于庸人自扰。
兄弟二人同行了一程,半路上宋知理又被同僚叫走,宋知意便独自回到了跟宋楚兰约定的地方。宋知意到时,不光宋楚兰,宋知远和江守徽也都在那里等着了。
宋楚兰见宋知意回来,像是松了一口气,拉过宋知仔细查看,嘴里碎碎念道:“还以为你迷路了,怎么耽误了这么久……”
宋知意看着眼前十分关切他的宋楚兰,像个小大人,跟一年前用玉佩砸他的蛮横小女孩已经截然不同了。果然,人还是得读书啊!
在宋楚兰确认完宋知意没有受伤后,宋知远就一把扯住宋知意的袖子,将他拉到一旁,低声狠狠道:“你怎么没按我说的做?”刚刚许时楷坐着他的小冰床在冰上飞速滑行,大出风头,宋知远的计划落空了,让他又急又恼。
宋知意有些无语,宋知远竟然还惦记着这事,他只好装傻蒙混道:“找不到,找不到。”
宋知远却仍然不依不饶道:“你真是笨死了,这点事都办不好!”
“二表哥,你让他干什么事了?”真当宋知意想继续装傻时,江守徽突然插话进来,语气严肃。
宋志远显然有点怵这样的江守徽,赶紧假装亲亲热热楼主宋知意的肩膀,道:“没什么,没什么,徽弟你听错了,我是问他刚刚去玩什么了。”
宋知意其实被宋志远死命用手扣住,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只能向江守徽投去一个委屈的求助眼神。
“二表哥,姑母特意交待我要看住你,不要到处惹事。你要是不肯照实说我就直接到姑母那儿去了。”
江守徽搬出江氏,宋知远立刻被镇住了,求告道:“别,徽弟。我就是想让这个傻子去给许时楷添堵。”
“添堵?怎么添堵?”
“这…我就是想让他在许时楷的冰床上划几刀,”宋知远一开始有些支支吾吾,但马上又为自己辩解道:“徽弟也不喜欢那小子吧,镇日就是扰乱夫子讲课,简直可恶。这圣人也说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我这是以直报怨啊徽弟。”
江守徽听了眉头渐渐敛起,道:“歪理,你这是以直报怨吗?若是心里有不满,你就堂堂正正向许时楷说出来,撺掇三表哥做什么,还是用这种见不得人的小手段,他几时跟许时楷结仇了?”
宋知远双手合十,求饶道:“是,徽弟说的是,我以后都听你的,求你别告诉太太。”
江守徽听了没说什么,只是伸出手,宋知远不解,随即又恍然大悟:“徽弟,我攒下来的银票不再身上,我回家一定给你。”
“二表哥,你想什么呢!我是让你把作案工具拿来,难不成你让三表哥用指甲去划吗?”
“哦哦,原来如此,”宋知远喜笑颜开,又转头对看着呆愣的宋知意道:“听到没,快拿出来。”
宋知意作不解状瞧宋知远一眼:“什么拿出来?”
“嘶,就是我上午给你的东西,那个,匕首!”
“哦。”宋知意这才从怀中拿出匕首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