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被说的恼羞成怒了,他躲开非花来拉他的手。
“好~你没有,是我看错了。”
和宫远徵相处了这么久,不说十足了解他,也至少了解六七分,知道他不是真的不想自己去拉他。
躲开了第一下,还有第二下,第三下。不出三下,他就乖乖任自己拉住了。
“不生气了?”
她摇了摇宫远徵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小声询问。
“要气也是气那个宫子羽。要不是哥哥不在宫门,哪里轮得到他做执刃。”
他确实不生气了,牵着她的手开始往徵宫走去。
知道这事在他心里一时半会是过不去了,她也不会和他唱反调,自是点头认同。
“若论阅历和能力,比起羽公子,自然是角公子更适合接任执刃。”
“那是自然。”
说到宫尚角,宫远徵又骄傲起来,在他心里哥哥是这个宫门最厉害的人。
看宫远徵心情好些了,她也算终于能放下心来。
二人回到徵宫的时候时辰更晚了,虽然今日发生之事都还来不及细想,但她还是让宫远徵快点回去休息。
“就算这宫门明日翻了天,今日你也该去休息了。”
都把他送到房门口了,宫远徵却还是一脸有话要说的看着自己。
虽然不知道他具体要说什么,但细想大概还是执刃之事,此事相关只他们两个也讨论不出什么。
“有什么事,我们等角公子回来了再议,好吗?”
宫远徵看着她今日因为跟着自己到处跑又加上夜深而显得又些乏力的脸色,忍住了想说的话。
“嗯,姐姐你也快些休息吧。”
看他就差把担心自己写在脸上的表情,她不由的笑了起来。
“好。”
看着非花渐渐走远直到看不见了,宫远徵这才推开自己的房门走进去。
洗漱后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直至亥时才迷迷糊糊睡着,睡着前还想到姐姐身体不好大概早就已经睡着了吧。
然而宫远徵以为已经睡了的人,其实根本没睡。
她甚至在他睡着后悄悄离开了徵宫。
宫子羽正坐在灵堂外的台阶上,突然遭此变故他根本睡不着,索性就坐着给父兄守灵。
雪在晚上又开始纷纷扬扬的飘落,他特意让金繁离开,留他一个人静静,于是这灵堂除了他再无一人。
正在他低着头思索今日之事的时候一双青色绣鞋突然走近了他的视线内。
宫子羽抬起头,发现是撑着伞的非花。
“非花姑娘。”
他开口向来人问好。
“执刃大人。”
“还是叫我羽公子吧,执刃什么的,我还不习惯。”
听他这么说,非花了然,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视线移动落在了宫子羽身旁的台阶上。
“姑娘想坐便坐吧。”
明白她的意思,宫子羽替她扫去了台阶上的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