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言真是让非花差点瞠目结舌,他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硬是在宫远徵的火气上狠狠浇了一桶油。
“执刃?就他!”
果不其然,宫远徵犹如忍到极限的火药桶当即就被他点炸了。
“远徵!”
怕他口不择言长老立刻出声警告他。
“荒唐,宫子羽也配做执刃?第一顺位继承人,应该是我哥哥宫尚角!”
宫远徵看不上宫子羽,更替自己哥哥宫尚角觉得生气。明眼人都看得出,宫尚角比宫子羽更配得上执刃之位百倍千倍。
“宫门初代执刃定下的两条家规,其一,宫门不可一日无主,执刃一旦死亡,必须第一时间继位。其二,如果执刃与继承人同时死亡则必须立刻启动缺位继承,宫尚角不在旧尘山谷,按照祖宗规矩,符合条件继承执刃的只有宫子羽。”
长老说的道理宫远徵自然明白,只是正在气头上的他才不管什么道理。
“那可是宫子羽他!”
“够了!”
另一位长老出声喝止了宫远徵的话。
“有任何争议等尚角回来再说。”
他看着灵堂里的众人都帮着宫子羽,又委屈又气愤却不想在他们面前落了下风,于是转身就走。
看他像一阵风似的走出去,非花本想跟上去一起离开,又想到自己和宫远徵来这里原本可不是来吵架的,她又停下了离开的脚步,转身看向宫子羽。
“羽…”
话刚出口又觉得不妥,改了口。
“执刃大人,世事无常。还望您能节哀。”
她向宫子羽行了礼,宫子羽看着她火气也暂时歇了下去,毕竟对方并没有做错什么,往常与他的关系也不差。
“嗯。”
看宫子羽情绪似乎还算稳定,她向堂里的几人拜别,转身离开去找一溜烟都要没跑影了的宫远徵。
她本以为宫远徵早就走远了,没想到却还在远处等着她。
“没想到远徵你还愿意在这等我。”
她说着走到宫远徵身边。
“原来在姐姐心里,我是那样的人。”
他刚才受的气还没消下去,听到她说的话又开始觉得委屈,不再理她转头又要走。
“远徵,我没有那个意思。”
她连忙跟上去,现在不抓紧了安慰,等会她可就更没机会了。看宫远徵还是不说话她又继续说:“我只是想着你刚才受了委屈,早些离开那里更好。”
“那你为何不跟着我一起走?让我还要留在这等你。”
她不提还好,一提宫远徵更来气,自己吭哧吭哧走了半天,一回头发现人没跟上来,掉头回去又不可能,害得他只能停下来等着。
宫子羽最好不要给他抓到把柄!不然他一定要把那羽宫整个倒过来踩上两脚!
看他愿意跟自己说话,那就离安抚成功不远了。
“你在人家父兄灵堂上和人家大吵一架,我自然要留下宽慰两句。”
‘确实是两句’她在心里数了数,绝对是两句,一句也没多说。
“我说的是实话!怎么就是和他大吵一架!”
他可不想让非花觉得自己是个幼稚的人,立刻站定了,大声义正严辞和她强调。却不知道在她眼里,自己越是严肃越显得可爱。
“我又不是瞎子,谁和别人说实话的时候还眼泪汪汪的。”
一进灵堂她就看着宫远徵确保自己能时刻注意好他的情绪,又怎么会错过那委屈巴巴的眼神,要不是当时情况不允许,她一定当场给那两个长老一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