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她”是谁?”“这几日下雪,我嫌往日去菩提斋的路不好走,便选了雪还没化的小路,踩在雪上反而不会滑。不过,那也是我回来时临时改的主意。我也只对菩提斋的婢女谷雨说了一嘴。去的时候走的还是大路。也就是说,只有菩提斋的人知道我回去时要走那条小路,才会事先在那条路上刺杀我。”凤非言惊道:“你是说,老夫人?!”华南星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昨日在湖心小筑和云昭孤月他们吃饭时,说起金针易容。其实,我师父霍达是会的。当年,师父与太夫人原本是一对恋人,可是太夫人却利用了师父出神入化的医术,帮她获得了上任庄主沈自海的青睐。师父后知后觉已经晚了,方夫人嫁给了沈老庄主,事后还在师父面前装可怜,说她也是情非得已的。师父爱她至深,她说什么都愿意相信。甚至为了她留在烟云山庄十几年。可是,四年前,师父突然说要离开。他似乎遇见了让他十分矛盾痛苦的事情。我提起方夫人,他甚至表现出厌恶的神色。那可是十几年里从未有过的。师父对方夫人一直一往情深,痴心不改。那么,四年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有此转变?我猜,应该是他发现了方夫人的真面目才会幡然醒悟,他爱的一直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他之所以那样矛盾痛苦,也许,是因为他为了方夫人做了这件违背自己本心的事。他不能他原谅自己,所以才会那样痛苦。”凤非言默默听完华南星的话,见他提起师父,面露郁色,拉起他的手,轻轻拍了拍。“你是说,当年害孤月的人是太夫人?”“嗯,我想来想去,这世上会金针易容的人,也莫过于我师父了。而能让他做这件事的人,只有太夫人。”凤非言将前后的事情想了想,觉得华南星的分析在理。而且,今日的刺杀,也指向太夫人。“你打算怎么做。”华南星敲了敲桌子,“自然要同云昭说的,不然我的小命岂非不保?而且……孤月若等嘉荣教那边审出结果,还不一定什么时候。”凤非言知道,华南星怕的不是自己有危险,况且有他在,谁能伤得了他的人。他只是不想庄主身边留着太夫人这个隐患,难保将来她会不会再次加害孤月。“南星,有我在,你别怕。”华南星笑了,笑的肆意。“嗯,我是不怕的,况且你家也没有个蛇蝎心肠的母亲,因为我是个男的就要整死我。倒是我师父,将来若见到了师父,不知他老人家会不会拿大棒子把你打出去。”凤非言宠溺的捏了捏华南星如玉的脸蛋儿,“只要不是你不要我了,我就什么都不怕。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南星,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咱们之间的感情。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刀山火海,吾亦敢闯。”凤非言眼里的深情已经溢出了眼眶。华南星觉得自己就快要溺死在这片温柔之中。心里的话不自觉的脱口而出,“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沈云昭已经许久没见过母亲了,先是母亲听说他将孤月从后园接了出来,就开始拒不见他。就连他跳入冰壶性命堪忧,母亲也没有来。后来才得知,母亲那日听闻他的事便病倒了。又不愿让他知道,一直挺着没有叫华南星。直至今日,才让华南星前去诊治。当年母亲既然能从简光那里得到嘉荣神功,那孤月的事,她是否知晓,她……是否也参与其中?沈云昭心中一想到此事便惴惴不安。沈云昭思来想去,今日一定要去同母亲问个清楚,方能解除心中疑惑。可不想,他正要起身出门,却被华南星堵个正着,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凤非言。郎情妾意“南星你来了,我正要去看望母亲,你可是从她那儿来?”“算是吧。太夫人的病,如今也没有大碍,许是被你吓着了,兼之有些心事郁结。我今日已经替她施了针,应该无事了。”华南星看了看沈云昭,深吸一口气,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坐了下来。沈云昭见华南星有些深沉的样子,还觉奇怪,转头问起凤非言。“你们,吵架了?”凤非言摇了摇头,道:“庄主,南星他刚才遇见了一个杀手行刺,被我解决掉了,那杀手事后毒发身亡,我已让人把尸体放到角龙阁。”沈云昭大吃一惊,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在山庄里,光天化日有人刺杀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