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庄主幡然醒悟。”凤非言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包城南的叫花鸡,递给华南星。“叫花鸡!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一口!”华南星嘴里咬着鸡腿,含糊不清的说道:“你这刚出关,怎么就跑出去买这个了?”“我上午就已经出关。只是这几个月,我仔细想了想百里教主诬陷阿月的事,实在觉得奇怪。还有之前庄主和阿月的遇袭,如果说那是百里教主派的人在‘清理门户’,可是他们明明对庄主也下了杀手。百里寒说是属下情报有误,我却不信。嘉荣教的人向来冤有头债有主,不会牵连旁人。而且也犯不着藏头露尾,不敢自报家门。”“所以,今日出关,听闻百里教主回了嘉荣教,我便偷偷去了五峰山,探了探。”“什么!”华南星咽下一口肉,急急的说道:“你疯了!你难道不知道之前其他门派去嘉荣教刺探,是什么下场!”凤非言自负的一挑眉,道:“如今,我正好好的在你面前。”“你!”华南星面上生气,其实心里正是为这冷木头担心后怕。“好了,南星,我答应你,下次不会再这般冒险,好不好?”见华南星不理睬他。又说道:“南星,我这次真的去对了。你可知,我看见了谁?”华南星被他说的好奇,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如今嘉荣教正在乱套呢。前任教主花为颜回到了嘉荣教。右护法似乎正是叛教之人,被花教主手刃。”“哦?那百里寒如何了?”“我若在那太久,恐被发现。我走时,见那百里寒对花教主倒是十分恭敬。只是花教主对他却不像阔别已久的师徒那般亲近。看来,当年花教主被害之事,百里寒也许脱不了干系。”“你是说,他有可能是勾结了右护法,才夺了教主之位?”“现在还不清楚。但是从他陷害阿月这件事来看,他也并非善类。我后来去寻找当初给他作证的所谓阿月的同伙,和那南馆的老鸨,可是这二人都被嘉荣教的人带走,南馆也一夜之间人去楼空。”“哼,沈云昭这个傻子,枉他往日狐狸一般精明,遇上孤月的事儿,他就像个傻子被人家耍。”凤非言难得没为沈云昭辩解。只道:“试想一下我是庄主,而你是孤月,恐怕我也会对你说的话,不疑有他。”“只是……当初窦沅在极北之行的路上曾同我与陆秦说过,百里寒是花为颜唯一的徒弟,师徒感情甚好。而他口中的百里寒与庄主口中的孤月,都是清风朗月,出尘无双之人。可我们所见的百里寒,却与他们说的大相径庭。”华南星一抬眼,说道:“是啊,若说云昭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窦沅难道也是美化他们的教主不成。”此中蹊跷,二人不明所以。“看来,这次花教主重回嘉荣教,嘉荣教恐怕要变天了。”岁月不改有情人琼音万万没有想到,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花为颜竟然没死。当初在极北之地沈云昭一行人遇见了花为颜,但是在与“孤月”重逢之后,却一直觉得“孤月”似乎一直在回避,不愿提及嘉荣教的事。因此沈云昭也从未问及过他教中事务。更不能将窦沅透露出去。背着教主,私自与他派来往,是嘉荣教大忌,当初窦沅就已千叮咛万嘱咐,绝不能向嘉荣教中人提起他的事。沈云昭自然是个守信之人。因此,琼音见到活生生的花为颜,一时竟以为见了鬼。再看旁边的窦沅,一时心里明白几分。看来上次窦沅突然回总教述职是假,前来试探他才是真。想必已经怀疑起了自己。好在如今简光已经像个活死人一般,只会看会听,却不能说话了。说起来还要谢谢他,为了让自己取代百里寒,简光将百里寒进到嘉荣教后的所有事,都告诉了他。而他的嘉荣神功也练的差不多了。除非花为颜直接来扯他的面皮,不然也奈何不了他。可是花为颜与百里寒师徒多年,情同父子。如今身上的毒已解,头脑清明。又怎会被他轻易糊弄过去。百里寒当年被窦沅捡回来的时候才八岁,花为颜起初对他也并不算太严厉,完全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一般。连洗澡沐浴都亲力亲为。百里寒不喜别人近身,从不要别人伺候更衣。因此,也只有花为颜知道,百里寒背后有一块椭圆形的胎记。花为颜在极北之地的冰屋中,虽头脑混乱,却在见到阿月时,第一时间就确认了他的身份。只是那时他说话颠三倒四,无人把他的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