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尚书到底有什么不得了的把柄,落在了别人手上,才让他如此听话。
陈惜月不懂
,所以还在洋洋得意。
她看向陈尚书,求表扬的情绪写了满脸:我没提银票的事,是不是很聪明。
但陈尚书早在陈惜音说出苏府之事时,脸上就已经没了血色。
紧接着浑身僵硬冰冷,目光涣散,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咽喉,一点一点夺走呼吸。
他知道不应该显露出如此不自然的状态,但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控制身体的下意识行为。
陈惜月没说过在胭脂铺遇到虞绮的事。
所以陈尚书完全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提起苏府偷窃,又为何会觉得这和自己受到威胁有关。
没工夫细想,陈尚书只能默默祈求老天爷保佑,千万不要有人发现其中的端倪。
不过确实还没人在意苏府的事,大家只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威胁了他。
皇上也是如此,但还是顺着陈惜月的话问:“陈尚书,你女儿说得可对?”
颇具威严的声音传来,陈尚书一下回过神。
虽然只模糊听到了几个字,但想想也知道问的是什么。
他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倒不是为了护着陈惜月,而是他今早紧赶慢赶递上去的那个奏折……
他悔得肠子都青了,自己这是着什么急。
“陈尚书,”皇上说话时多了几分冷厉:“你还没有你的女儿坦诚。”
这矛头怎么指向了父亲?
陈惜月有些困惑。
但父女的默契很快展现出来,虽然是在陈尚书非常不希望的地方。
陈惜月也想到了那个奏折。
“不是的皇上,”她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奋力辩解:“父亲一早就送了奏折进去,要禀明此事,您也许还没看到。”
句句把人往死路上逼。
陈尚书跪立不住,歪倒在地上。
如果能重来一次,他绝不会带陈惜月来这次宴会。
皇上听到奏折的事,有些意外,马上命人去取。
一出大戏像是被暂时喊停,但不断叠加的期待和疑问,在故事即将进入高潮前,已经把情绪推向顶端。
此时俨然是火山爆发前最后的平静,众人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也许是陈尚书父女这边已经足够出彩,又也许是虞绮过于低调,他们似乎有些忽略整个事件的关键人物。
然而,这位关键人物却主动走到了大家的视野中心。
皇上高深莫测地看了虞绮一眼,眉眼间居然暗含欣赏之意。
虞绮坦坦荡荡地将目光迎了上去,然后恭敬跪下。
冷静吐出的话,让众人又被震惊到了一次。
“皇上,民女说得可对?”
皇上、民女,两个词足以证明其“冒牌货”的身份。
不过……
她刚才有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