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下身,贴近弥殃耳边:“能动也没什么了不起。你现在只是我的卡牌,没御主允许,连显形都做不到。想少吃点痛,就别做刚才那种事。”
起身再看,画中弥殃不知何时撤远了些,只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
看反应大概是听见了。
至于他照不照做,那也是没法控制的事。
苏执象把画卷重新卷起放进内袋里。
先前在那些B级面前自称没有卡牌还真是骗他们的。
她有一张卡。
迫不得已之下,她用禁术将那张卡与自己绑定。
只要自己不死,它就会以各种形式回到自己身边,死灰复燃、生生不息。
封存卡牌之中的不是人,也不是物。
“它”本身并无形体、没有年龄,只有孩童般清澈的恶意。
“它”有很多名字:满患、余祸、广厄、弥殃……
每个地区给它的名字或是代号都不同。
唯一的共同点是定义。
“它”是天灾。
半个世纪前肆虐星际,险些拔掉象征联邦的世界树的存在。
只不过现在,天灾的化身被苏执象封印在侧,作为这个没有卡牌的卡牌师手中,一张不能用的卡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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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苏执象拨开碎土,一袅黑烟顺着土层松动溜出。
土层之下,是巨大金块的一角。
“这么老大,多少能顶个十年吧。”
她伸手拔了两下金块。
纹丝不动。
略一思索,苏执象拿出一块空白画卷往大金块上贴去。再揭开时,金块已然消失,而画卷中赫然是一个水墨线条勾勒的圆润金块,其上还点缀着新鲜的泥土。
翻手为云覆手雨。
世间万物皆是池中之物。
这就是苏执象的异能。
扔了箩筐,她如法炮制,越走越深,画卷上金块也越来越多,几乎到了堆积如山的地步。
只用一个镐子,苏执象就抵达洞穴尽头。
她也没有见识到阿肆感知到的“危险”。
要么是异能出了差错。要么就是危险还未展现。
苏执象迅速清空周围金矿,朝洞中最后一处突起走去。
手起镐落,外层碎石和黏土应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