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泛起片片涟漪,落叶被深秋夜风卷起,在彻夜暖黄通明的路灯映衬下,有种朦胧萧瑟的美感。
金灿灿百感交集,心头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有惊讶,有羡艳,还有点酸……
顾燃泊了车,行至大门口,利落地解开密码锁,候着。
金灿灿故意瞧也不瞧他,脚步噔噔噔地踏上别墅门前的台阶,杀进屋去。
推开门,入目的家具整洁,吊顶灯光明亮,玄关处的木质隔断上都没有半点灰尘。
看来,这儿即使无人居住,也有管家每日打扫。
一楼开阔,空旷得如同售楼处的样板间,毫无生活气息。
金灿灿环顾了一圈,不发一言,双唇抿得紧紧的,转身款款往上走。
她腰背笔直,抬步迈上楼梯的身姿婉约曼妙,顾燃跟在她身后,目光勾勒着她那袅娜美好的线条,心念微动。
仿佛心有灵犀、身有感应一般,金灿灿感受得到此刻他的打量,顿时心生不爽,凶巴巴地回眸瞪一眼。
待她再回过头时,竟意外地踩空了一级台阶,身子后倾,霎时摔向身后的顾燃。
顾燃倒是稳稳当当的,长臂一揽,一手搭在金灿灿的纤腰上,紧接着,另一只手从她膝下穿过,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金灿灿又羞又恼,也不管二人会不会从楼梯上摔下去,她又捶又打,骂骂咧咧地挣扎,却始终逃脱不得,被顾燃抱到了二楼,就近进了一间衣帽间。
豪宅的衣帽间宽阔无比,衣橱四面贴墙,中央是表台和珠宝台,探照灯亮起,本该流光溢彩,却因玻璃柜里空无一物,无法呈现出珠光宝气的景象。
顾燃把金灿灿放在珠宝台上坐着,他整个人也与台面相贴,不给她半分动弹余地。
他唇角抿笑,哄道:
“破房子惹你不高兴,一把火烧了就是。”
“让我放火,然后牢底坐穿是吧?!”
金灿灿手脚并用,连踢带打,仍旧无法逃开禁锢,于是下嘴咬他:
“你去死吧,给别的女人买婚房,是不是婚戒也没少买!”
顾燃也不躲闪她的啃咬,肩头好一阵吃痛,耐着性子解释:
“那场订婚没准备任何首饰。”
“行,我暂时信你。”
金灿灿愤愤警告:
“她要是再拿出什么东西跟我炫耀,我要你好看!”
顾燃了然点头。
除了这房子跟祁寒涓有点关系,他再没买过物品赠与任何女生,今天倒是例外。
下午从京郊回来的车上,总助曾腾汇报完工作,然后非常机智地提及最近有一场高奢珠宝秀,其中有几套如何如何难得,哪套适合圣诞节送,哪套适合元旦送,哪套又适合春节送。
经历了今晚的突发情况,顾燃觉得曾腾的这项额外工作很有必要,没事儿的时候就该多收罗点贵且稀有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他将小裙子往上掀开,另只手搂着纤纤细腰,暧昧地摩挲,眼里满满都是情|欲,声音却清冷沉静:
“今天给你买了钻石,一整套。”
金灿灿垂下手,截住他胡来的手,嫌弃道:“核潜艇也不管用,我气死了。”
“你确定不管用?”
顾燃说着话,反手牵着金灿灿的手,直接握住核潜艇。
金灿灿还未及撒手,脊背就被按着往他身上贴了贴,瞬时被戳得一激灵,忽然想起上午被有氧运动支配的恐惧。
她顿时就服了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