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真的不用我跟去吗?”韩风问。
何宴道:“京中不太平,你替我看着,有什么消息传信给我。”
回府收拾完随身物品,何宴又冲杜明招了招手:“你也跟我走。”
杜明屁颠屁颠跟上去,路上,同僚忍不住道:“瞧你乐得,傻样。”
杜明:“嘿嘿,你不知道,上回我做错了事,惹得大人生气,大人竟然还记着我。”
同僚嘲讽道:“像你这么傻的,想不记得都难。”
与此同时,莺哥儿正站在一阴暗小巷口,心道:有几天没回去了,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应付何宴,着实费心费力。
故今日,莺哥儿心情明媚,哼着小曲,轻步走近小巷。
只是待他回京,她这份好差事也就干到头了,她微微叹了口气。
“姐姐!”她一推门,许冉扑上来抱住她大腿,眼肿得像核桃,哽咽着上气不接下气,“快去看看吧,娘病得好重!”
见到床榻上面如枯槁的女人,莺哥儿眼眶一红,回头问青年,“夫人怎么了?”
一旁的许易之满脸疲倦,仿佛一夕之间老了十岁,低声道:“大夫来看过了,说是娘郁结于胸,患了风疾,治不了了。”
莺哥儿觉得似一盆凉水泼下,恩公还没救出来,夫人又危在旦夕。
“换一个,”莺哥儿声音虽轻,语调却坚决,“我就不信,京城没人能治这个病!”
……
大夫缩回把脉的手,回身:“小娘子,这病我能治,只是缺了一味重要药材,前些日子那地阴雨连绵,道路泥泞,便短缺下了。”
“京中难道买不到?”
老人笑了几声:“小娘子有所不知,这药材只生在炎热多雨之处,江西一代最为繁茂,其他州几乎绝迹。”
“何时能送来?”
“快则一月,慢则难说了。”
“不行啊,”莺哥儿的手绞着衣襟,为难道,“来不及了。”
“大夫,您告诉我地点,我亲自去取!”莺哥儿灵光乍现。
待大夫走后,青年拦住她道:“我和你一起去湖口。”
“不行,你留下照顾夫人,放心,我快去快回。”
半月后,秋意渐浓,叶黄草萎,这天,何宴一行人赶了一下午路,秋风直往人衣服里钻,使人通体发han。
好在马上要进入江西了,众人心中皆是要熬出头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