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径拽开他的手,在他额头上轻轻揉了揉。
“磕疼了?”
常鸣涧点头。
他的动作突然一顿,脑海中划过凌铮白天在咖啡厅说得那些话,骆径的本性是恶劣的,他没有同理心,道德观也薄弱极了,同他的外表一样,冷漠至极,哪怕别人在他面前倒下他也不会管,只会选择从另一边绕开。
因为从前没有人救他。
所以他现在也选择了冷眼旁观。
但他看上什么东西却又一定要弄到手,不择手段。为了想要的东西,他可以把自己伪装起来,可以变成所谓的腹黑。
常鸣涧抬头瞥了眼骆径。
后者眸色认真,唇瓣微抿在了一起,黑发散落下来,搭在他的眉尾上,教他瞧着格外得……
常鸣涧形容不出来。
约莫是平易近人?
他盯着骆径看的时间有些长,后者却全然没察觉一般,将手从他额角撤开,声音掺杂了些温柔,“饿了么?吃不吃宵夜。”
下午才吃了烧烤,但烤肉不顶饿,常鸣涧摸了摸肚子,被他这么一问真的觉得有些饿了。
“想吃什么?”
常鸣涧垂头想了片刻,“肉沫葱花面吧,加两个鸡蛋。”
骆径道:“给你加三个。”
常鸣涧有些忍不住想笑,他抱着绒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这会儿厨娘和厨师已经都睡了,怎么吃宵夜呀?”
骆径在他白白嫩嫩的小脸上掐了一把。
“忘了我会做菜了?”
常鸣涧这才记起来,在国外的那段时间,一直是骆径负责他的三餐。
车子很快停了下来,常鸣涧裹着绒毯下了车。骆家的别墅区修在山顶,昼夜温差很大,他白天穿得是短袖,现在难免觉得冷了。
常鸣涧余光往旁边一瞥。
……骆径穿的也是短袖,而且他还感冒了。
常鸣涧展开绒毯,从旁把骆径裹进了宽大的绒毯里。少年人身躯挤在了一起,骨头碰着骨头,他弯唇笑了。
“这样暖和一点。”
骆径盯着他看了两秒,伸手牵住了他的手,将人往自己这边拉,另一只手接过绒毯边角,面色如常。
“挨近些,不然热气就跑出去了。”
常鸣涧微楞。
骆径牵住他手的动作并不像以往一样,扣着他的手腕,而是……
十指相交。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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