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惜才。
能靠自己的本事在尚书府站稳脚跟,还没被发现真正目的,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但这样的人,却因陈尚书的恶行,永远难以见光。
皇上心中怎能没有计较。
然而,就在情绪接近谷底时,虞绮逐渐上扬且稍显轻快的语气继续响起。
“好在出事前那人就有所预料,及时把记录罪证的册子交给了陈母。而且参加过科考,就留有笔迹,尚书府也
有,您只需核对就知民女所言非虚。”
顺着虞绮的有意引导,皇上又不知不觉被带着略微庆幸起来。
而且那本证据,是由尚书府的幕僚亲自记录,可信度随之提升。
如此,皇上想将一切探查清楚的欲望也到达顶峰。
“替考那人,文采确实不错,朕还觉得可惜来着。”
回忆起当年,皇上同样有些感慨。
见皇上对那人的兴趣多于纠结册子来源,虞绮赶紧把握住这点好感,猛踩罪魁祸首。
“但既为幕僚,替考之事,怎会不告知陈尚书,就直接听命于陈临风呢?”短暂停顿,将期待值拉满,但又不给皇上足够的时间想明白,就自行揭露真相:“唯一的可能,就是一切本就是陈尚书安排的。”
和脑海中隐约的猜测完全重合,皇上有一种从欺骗中挣扎出来的恍然大悟感。
对陈尚书的所作所为也就更加厌恶。
但实际上,这件事的确有错,可比起其他罪行来说,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虞绮故意以此事开始,循序渐进,一点点挑起皇上对陈尚书的不满和怀疑。
“还有其他很多,”虞绮时刻关注着皇上的情绪,主动呈上册子:“这些日子民女发现的也记录了上去。”
皇上随手翻了翻,只快速浏览了几页,就已经面色不善。
“逸王可知道此事?”
皇上脸上有些责备,似是不想让虞绮把温鹤禹卷进纷争中。
“不知。”
此言非虚,但虞绮也没有
非常用力地否定,而是与方才的状态保持平衡。
如此既能掩饰刚说的那些谎言,也不至于让皇上因为自己的特别反应而疑心逸王。
不出所料,皇上态度缓和了些,身子也略微松弛地向后靠去。
但说出的话可没有什么温度。
“那你可知,这里面的内容考证起来并不轻松?甚至大部分说明不了什么?”
“这是为何?”
虞绮被皇上的话问了一个措手不及。
她不知不觉蹙起眉头,疑惑和焦急也在眼眸中慢慢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