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此番前来,应该是想嘱咐本王保守秘密吧?”
温鹤禹大步跨进前厅,未站定,话已说完。
他赶时间,虞绮那边还在等他。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圣女抱着剑倚在柱子上,声线慵懒:“他们几个那么快认罪,无非就是保身后之人。太子养私军的事本圣女知晓,只是不知背后还有这等可耻的敛财方式。”
温鹤禹不打算陪她站着,走到主位坐下。
“你最初不知副使之死与此有关,便想在对燕国有利的时候结案,后来发现了问题,又担心自己说出来会让你们王上不满,或者怀疑你故意针对太子,才出言提醒,借本王之口公布真相。”
“但明白人心里明白就行了,没有在大殿上报出太子的名号,给我燕国留了面子。这个情,本圣女领了。”
直视着温鹤禹,圣女往他的方向悠闲迈步。
“回去后,本圣女自会在王上面前美言,不让他记恨你和大楚。
“那就多谢圣女了。”
温鹤禹稳稳坐着,随意抱了下拳,就当是领了对方美意。
“不用谢,也是被你父皇逼的。”
圣女一撩衣摆,在温鹤禹面前坐下,还把剑横在了两人间的桌子上。
“哦?怎么讲?”
这事儿温鹤禹是真不知道。
“当年两国关系紧张,燕国借右相卖官的机会,安插进一个奸细,后来两国安好,这个暗桩就一直没什么大用,不过如今……可是特意拔出来给我看呢。
”
停顿间隙,圣女故意卖关子似的端起茶杯,在说到“拔出来”时还特意在温鹤禹眼前比划了一个向上的动作。
距离非常近,稍不留神热茶就会泼出来溅到脸上。
但温鹤禹丝毫未动。
他好像明白了皇上着急收拾右相的原因。
“皇上同意我把人带走,还特意让我看着礼部尚书下狱,都是为了让本圣女在燕国周全你的名声,你的父皇是真疼你。”圣女阴阳怪气道。
她掀开杯盖,一脸嫌弃地撇撇嘴。
也不知嫌的是茶,还是皇上为护儿子大费周章的作为。
温鹤禹暗忖,借抓两家下狱之机,软硬皆施,拿捏圣女,让她影响燕国王上不跟自己作对,这招真高。
说到下狱……
温鹤禹有了主意。
“使团中除你以外,现在只余家眷和丫鬟小厮,押送狱中那些使臣回国,你人手可够用?”
突然转变话题,圣女一时没反应过来。
但结合温鹤禹期待中透着点狡诈的表情,还是隐约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就顺着接了句:“逸王愿意提供帮助?”
温鹤禹倒是摆起架子来,生生化被动为主动。
“那得圣女主动向父皇提及,这种无关痛痒的小事,本王不反对,他是不会拒绝的。不过……”
圣女抱臂靠着椅背,一直没插话。
她知道没有平白来的帮助,等着温鹤禹提要求。
“本王得带上王妃一起,王妃一直想出去走走,但没找到机会,这次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