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么
做是为了什么呢?”
眼底翻涌着不解和痛苦,目光没有焦点,虞绮也不知自己在问谁。
但疑问已经充斥满腔满怀,想要倾泻而出,她也控制不了。
温鹤禹默默陪着虞绮,心念:希望到时候唐恒能给你一个答案。
相见的日子马上到了,虞绮都说不清自己究竟希不希望这一天快点来。
临江楼二层的雅间——
师兄妹二人相谈甚欢,只是一个拼命伪装喜悦,另一个,想来也没有看上去那么期待这次相聚。
虞绮一直想找机会询问,但每次话到嘴边,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就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绮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继承庄主之位啊?”
“啊?”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突然听到唐恒的声音,虞绮吓了一跳,但马上理所当然道:“下一任庄主舅舅早就已经指定你了,没跟你说吗?”
唐恒先是一怔,紧接着又茫然起来,似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中。
他摇摇头,声音空洞:“没、没有。”
“这次回去他还特意交代过我,怎么会不跟你说呢?”虞绮也觉得奇怪,仔细想了一下,十分确定道:“白纸黑字都写好了,放在舅舅衣柜的暗格里。”
唐恒的表情逐渐僵硬,脸颊上的肌肉也在微微颤抖。
他吞咽了下口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可为何还让我把令牌给……”
仓促住嘴,眼里闪过一丝晦暗,他急忙改口。
“有一次、那次……嗯……”
可惜
支支吾吾半天,怎么都圆不回来。
令牌?
一个猜测瞬间划过脑海,虞绮好像有点懂了。
“哪次?”
她努力压抑住隐隐上涌的怒气,嘲讽地扬起嘴角。
“舅舅被害那次?”
淡淡的一句,却好似尖刀直直刺向了唐恒的心脏。
他的神色一下极为难看,目光躲闪,根本不敢直视虞绮。
“你以为舅舅要把庄主之位给我,所以杀了他?”
在虞绮鄙夷的审视和冷酷的质问中,唐恒彻底失控,他“噌”一下站起来,力道之大险些将桌子撞翻。
唐恒按住桌子边缘,狠狠拍了两下,桌上的器皿也随之发出碰撞的声响。
“我是失手!失手!”
双臂撑在桌子上,唐恒上半身前移逼近虞绮,整个人开始从无措不安变得歇斯底里。